杨永福垂头丧气的开会。这次他不得不把师生集体参加综艺活动的钱用来置办奖励和安防。尤其是安防,老师们仅仅蛋蛋的提出严重抗议,他们有的缠着绷带打着石膏,到现在还没恢复,再说,学生们真的翅膀更硬了,不请些强者不行。
“听说有人成立了反学校组织,”一个手绑着绷带,戴着眼镜的秃头老师这么说,“听说还有老师参加了?”
“可能是图书管理员,”另一个必须杵拐杖的瘸子老师这么说,“上次他说要进西洲的某书,我一看,不得了,这真是反了……”
杨永福虽然没有承受任何肉体伤害,反而受到了更多的尊敬。
“校长好!”总会有学生这么信任他,真心笑着说这句话。虽然平时也有规定必须这么做,但他分的清什么是强迫出来的。
有老师甚至说要买一些镣铐,要大力打击这些反对势利,并且公开出来。
这次有太阳宗的战略合作,他们似乎更有信心。撮合加深和这样宗门的合作,也是杨永福跟梁知合作的原因,城内所有的合法武器与刑具的出厂几乎都是太阳宗的产业,据说太阳宗本身就是从“民办宗门”回归“国办宗门”的支持者,至少在企业家代表会上,宋终极是这么强调的,回归国宗,回归国厂,刻不容缓。
可杨永福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决心了,他做为校长,这次真要为学生考虑考虑,甚至觉得他们可怜了……
“不能再等了,现在打着美德的学校和培训班太多了,骗子太多了,我们被黑的太多了,比如说那件事……要是没学校领导参与,媒体怎么会知道?攘外必先安内啊……”
“哼嗯哼……”杨永福只是咳嗽了声音,最终说,“我再回去考虑考虑,就先到这里吧。”
大家散了,似乎都不太乐意,当初那个激烈的杨永福去哪里了?
杨永福出了会议室,此时已经是一个暖和的下午,学生们几乎都乖乖的回到寝室了,不多久就要到到六点了,太阳的光却依然闪耀,像永不失光芒的即将落去。这样的光,让杨永福心里不安。
“校长。”在一经过操场一边的走廊时,图书馆的管理员出现了在他面前,太阳就在他背后,使他整个人都光辉起来,杨永福甚至感觉自己领悟到一种伟大的力量,那样的深沉,让他认不清眼前中年的脸,那又像个救世主……
“你好你好……”杨永福还是很客气的。
他走出了学校,经过了繁华大街,经过了僻静了小道,他走进咸亨酒馆买了些特供的白栗糕,据说这也是物流的直营店,除此之外,咸亨竟也提供生鲜了,还说可以配送。
杨永福看着眼前这个社会,他总觉得这是国民的浑浑噩噩,在咸亨那些混账的喝酒东西还在那里,比如说伪传统长衫孔如文在那里;街上,总有年轻小伙子把一坨坨鸡窝黄头发,那些少女的裤子能这么短的不要脸面;小孩子扭扭捏捏要这要那,爷爷奶奶反而像成了奴才……
他终于走近了,那是城第三百姓医院,一进去就有一种药酒味,医生们穿着白大褂子也有,一身蓝灰也有,有的黑色铁红纸黑字药铺瓶瓶罐罐和抽屉,也有白冷不近人情的玻璃和白瓶子……
他路过几个门诊,总能看到医生们一个个压力极大,有的诊脉,有的用“铁块”按在人的心口,家属们个个要不是孙子就是爷爷,诊脉的总是冷清年迈,那戴着铁块的总是说这门技术那门技术是某某国出来的,总之意思明显,国产的更便宜,外产更贵,我们都是最新技术,要仔细检查下这里和那里,要几百块钱……
“像什么话?”杨永福真诚感慨,经过一个昏暗走廊尽头,进了一间病房,那时他儿子杨永乐的病房。
杨永乐似乎得了很严重的病,他十分的瘦弱,不过十八九岁,脸面惨白嘴唇没有血色,他静静的靠在那里,窗外仅有阳光透过来,终于让他那萎靡不振的表情看上去有几丝恢复的可能。
“乐乐。”杨永福小声的说着,把白栗糕放在这狭隘房间的唯一旧绿小桌上,那上面已经摆放了几个水壶和一些已经枯萎的向阳花。
“爸爸,你来了。”杨永乐颤抖的声音传来,可表情呆滞,仍然只看向面前一堵白墙。
“给你……”杨永福走到他的面前,从衣口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表情也是淡漠。
杨永乐似乎笑了,他接过信封,急忙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文纸装订好,最前面的蓝皮纸上有人写着: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到一千五百九十七章,”下面是“糖加秃头著”。
他如饥似渴的看起来,这本书当年也有出,他从开始追到现在,后面竟然断更了,直到太监……现在终于来了,他不知道怎么来的,但他知道他能继续追下去。他觉得只有在看这一小说的时候,生命还有存在意义,病痛也不算什么。
他看小说的时候,秒变阳光男孩。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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