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深嘿嘿笑了笑,看着石宝的目光,满满都是鄙夷。
“何人在此生事?”
刚刚赶到此处的丁高昌,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声怒喝:“无论缘由为何,先抓起来,打上二十板子,再说其他!”
到底是为官多年,丁高昌身上也自带了凌厉气势,这会子也是厉声怒喝,通身的气质有些压人,原本吵吵闹闹的村民,此时顿时安静了下来,甚至低了头,不敢去瞧丁高昌。
到是齐深,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斜眼瞥了丁高昌一眼,道:“大人,也不能怪我们不满,此事事关全村百姓性命,众人自然有些心急,到是大人你这边……”
齐深张口,便想将县衙的不作为,以及将齐河抓走之事,滔滔不绝的说上一遍。
丁高昌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打断了他:“你是何人?”
“草民齐深,是村中百姓。”齐深扬起了下巴:“县丞大人……”
“哦,齐深。”丁高昌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原来是你。”
“昨日有人到县城击鼓,状告你抢夺旁人财物,此事需好好问一问为好。”
丁高昌抬手:“来人,将这齐深先带回县衙,待本官回了县衙,再仔细询问。”
一旁的沈全和石宝,上前来,一左一右钳制住了齐深。
齐深不防备突然至此,显示一愣,接着满脸不满,额上青筋都暴了起来,冲丁高昌喊道:“你分明是看我领头带了村中之中到县衙大门要你们放了真人,你们便如此报复!”
“此事本官到是不知,本官只晓得有人状告你抢夺财物,按照当朝律法,自然得询问一二,难道此举不妥?”
丁高昌冷喝道:“难道本官并无问案之权?还是说你的确是抢夺了旁人的财物,生怕我问询出来什么,所以此时想着先发制人,堵住本官的口?”
“断然不是……”齐深狡辩。
“既然不是,那你便不必心虚,安心到县衙之中等候本官问案就是。”丁高昌摆了摆手:“带走。”
石宝和沈全,连拖带拽的,将齐深给带走了。
齐深原本还在狡辩到底和洗清名声之事上犹豫,可顷刻之间被堵了口,发不出来声响,又挣脱不得沈全和石宝的钳制,即便他心有不甘,却也是没有半分办法,只被带到了一旁去。
有个齐深这个下马威,旁人这会子皆是胆战心惊,不敢再说什么。
即便心有不满,却也只敢拿了眼去瞟丁高昌,甚至担心被他发觉,快速地低了头去。
“诸位不必惊慌。”
丁高昌朗声道:“方才齐深之事的确是因为有人状告,与今日之事并无任何关系,不必过于担忧。”
“此外,本官今日前来,也是为前段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翠微湖水鬼之事而来,今日也给大家伙一个交代,也让大家伙好好瞧一瞧这水鬼的真面目。”
丁高昌话音落地,已是有人将所谓真人,齐河带了过来。
齐河被关了几日,这几日也是受了一些刑罚,脸上没有太多血色,整个人也有些发蔫,原本便是瘦的跟猴子一般,此时也是越发的消瘦,似骷髅架子一般,眼眶也凹陷了下去,瞧着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