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自会想办法遮瞒过去……”
宋云谦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乱葬岗所见的道长,急忙问道:“那道长是何人?他为何不让本王知道温意的下落?”
宋云罡道:“他是温意的师父,他说,温意是异世游魂,你们不能在一起,否则,温意会再次因你而遭遇不测,到时候,便再无人能救她了……”
宋云谦陡然起来,怒道:“荒谬,为何跟我在一起温意就会遭遇不测?他胡说八道!”
宋云罡静默不动,只凝视着他,等他神色冷静下来才轻声道:“皇弟想想,温意是否三番四次因为你而出事?”
宋云谦愕然,怔愣地看着宋云罡,面容渐渐露出一抹沉痛,虽不想承认,但是这个确实事实。
宋云罡叹息道:“道长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若温意再出事,便无人可救。”
宋云谦沉痛地摇头,不能置信地道:“本王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皇兄如今无一点隐瞒你,至于你要怎么做,你自己掂量。”宋云罡不忍见他脸上痛苦的神色,侧头看着从窗缝里透进来的一抹明媚。
宋云谦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仿佛有一只猫在不断地划乱他的思绪,急躁,愤怒,伤心,难以置信,种种复杂的感受,在心头掠过,又最后都无法成型。
许久,他才静静地问道:“温意呢?”
宋云罡哑声道:“她如今在以前住的小屋里,她因为受伤过重,现在还没痊愈,双腿无法行走,道长说要治疗一段时间。诸葛明现在为她治疗,初步估计要一个月才会有成效!”
宋云谦闻言,焦灼地问道:“她伤得很严重?人清醒吗?”
宋云罡安慰道:“放心,除了双腿无法行走之外,基本已经没有大碍,她人很清醒。还戏说失踪了更好,不必父皇惦记着要废后。”宋云罡说完,有些意味深长地瞧了宋云谦一眼。
不管温意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但却是对宋云谦很好的警醒。皇帝要废后娶温意,如今温意失踪,废后一事自然就无从提起。此乃关系皇后一族的兴衰,宋云谦不该不管不顾。
宋云谦沉默了,双手紧紧地攥住鎏金青瓷茶杯,青筋爆现。他隐忍着,眉心有怒气和沉痛在跳跃。是的,此刻认回温意有什么用?不过是把她推入火坑,他还没足够强大,还不能与那位抗衡。
良久,他抬起头,眸光一敛,毅然道:“皇兄,今日莫要跟任何人提起我来过。一切,就按照道长的话去做。”
宋云罡松了一口气,眸光含着一抹凄楚,“只是这样,苦了你!”
宋云谦苍白一笑,“不苦,她活着就好,皇兄,温意就拜托你和诸葛明好好照顾。”
宋云罡保证道:“你纵然不说,为兄都会好好照顾她。”
宋云谦知道自己只能这样做,首先不管道长所言是真还是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温意确实不适合露面。不管如何,她安好,便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宋云罡亲自送他出去,瞧着宋云谦落寞的背影,他悄然叹息一声,心中一片凄凉。
人家都说,出身帝王家如何的荣耀富贵,可他真不稀罕,若可以,他想带着孩子妻子,离开京城,寻一处风光大好的山区,好好地过属于自己的日子。无需再被人设计,也无需再设计人。
成亲后的宋云谦,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充分展示了他的政治才能,获得了朝中上下一片赞誉之声。
三月初七,清明刚过,清明雨刚停。
皇帝病了,连续三日没有早朝。
与皇帝一同病了,还有九王与左相李庞。李庞年逾六十,之前已经多番托病没有上朝,幺子李洵被封为兵部侍郎,与宁安王爷宋云谦来往甚密。
三月初九,皇帝病中召见国师,商讨了有一个多时辰。
与此同时,边疆传来急报,南诏国大军压境,意图来犯。
皇帝病中召集大臣商议对策,任命将军刘图为元帅,迎战南诏国。
年前一场水灾,导致百姓秋粮失收,许多地方赋税无法上缴,朝廷没有赈灾,相反,责令地方官员务必在四月前全部征齐赋税。一时间,百姓怨声载道,朝廷局势一度陷入紧张。
此时,离温意失踪已经超过三月。
皇帝问罪国师,他曾说三月内温意会出现,但是如今三月已经过去,温意依旧下落不明,追查的御林军派出去一批又一批,皆没有任何消息回来。
皇帝震怒,病中之际,召集大臣商议废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