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中难免不快,不如就先看管着吧。”
诸葛明看向宋云谦。
宋云谦想想点点头,这样也好。
第一日天刚刚亮,斥候就匆匆来禀告,“皇上,南诏国不知何故,连夜拆了帐篷离去。”
南诏国和中原不一样,很少画地为城,最近的城池离这里也有百里之遥。
听了斥候的禀告,宋云谦看向国师。
国师点点头,“皇上,你看?”
无论如何,宋云谦才是那个应该拿主意的人。
李相看诸葛明回来,皇上的病情也有所好转,不喜反忧,皇上这要是回去,新皇已经登基,这不是要动摇国之根本嘛,昨天他就应该拼死拦着才是,诏书是他亲手撰写,现如今,他死的心都有了。
“李相。”
宋云谦叫道。
李相在那里自怨自艾,并没有听到宋云谦在叫他,直到有人拉他衣袖,向上努努嘴,他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啊,皇上有什么吩咐?”
李相回过神来。
“李相怎么看?”
宋云谦故意问李相,自古以来,文官多主和,武官主战。
宋云谦和对方已经议和,心中早有主意,自然是要问问李相的意见。
李相收敛心神,开始头头是道的说明对方退兵,是对求和的最大诚意。
宋云谦等他说完,点点头,“李相说的极是,对方既然这么有诚意,我们也应该拿出诚意来,只是,朕身体一向欠佳,已经决定退位,由镇南王爷即位,有劳李相带人回去和新皇禀明一切,以免新皇对边关情形牵念。”
李相听了,知道宋云谦暂时不打算回去,悬着的心 才放下,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难道这一辈子都不回去了吗?
李相一张脸跟苦瓜似得。
宋云谦注意到也装作没见到,等到将士们都退下了,他叫住李相。
“李相。”
李相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宋云谦。
宋云谦露齿一笑,“李相,我打算去南诏国,看看南诏国的风土人情。”
李相差点没有被他吓死,“皇上……”
宋云谦抬手打断他的话,“李相,新皇一定会爱民如子,只是,皇兄是个血性汉子,行事难免会凭个人喜恶行事,你历经三朝,见识渊博,还望你不计前嫌,辅佐新皇。”
先皇使得一手好离间计,不但离间了他们兄弟之情,镇远王爷和李相之间的关系也略微微妙。
“南诏国皇上为人反复,萧天林野心膨胀,皇上想要走走,去哪里都好,为什么偏偏要去南诏国。”
李相急了。
“温大夫在南诏。”
一直站在一旁的诸葛明幽幽道。
李相听了,恨道:“又是为了这个祸水。”
宋云谦的脸色沉了下来,“李相。”
国师笑道:“为君者不可多情,多情误国,皇上不爱江山爱美人,虽然是皇上之过,却也是美人之过,温大夫当得起这一声祸水。”
经过他这么一解释,祸水这个词似乎没有那么刺耳了,不过还是叫人心中不自在罢了。
国师看了看李相,“如今皇上已经不再是皇上,多情也无妨,皇上既然不是皇上,温大夫也就算不得祸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只是想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无可厚非,李相就不要再苟求了。”
李相瞪着眼睛指着国师说不出话来。
国师笑着握住李相的手,把他的手放下,“莫非李相还想说本国师是祸水?只可惜,本国师是男人。”
宋云谦嘴角微微上挑,这个宋云礼,还真是有趣。
诸葛明也被国师逗得心情好了许多,他走上前去分开李相和国师,拉着李相向一旁走了两步。
“李相,现在这个样子是最完美的结果了,皇上对温大夫的情意,你可是一直看到眼里的,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皇上呕尽心血,被世人骂做昏君才肯罢休吗?那不是皇上一个人的耻辱,而是整个王朝的耻辱。”
试问要是大臣们都忠心耿耿,何来昏君,就算是君不可救药,换一个君就好,何必苦苦盼着“昏君”一朝醒悟?
李相瞪着诸葛明,怎么可以这么说,不过,事已至此,他已经无力改变,纠结着走上前去,“皇上,你一定要保重才是。”
卸下了身上的责任,宋云谦只觉得浑身都轻了许多,至于远在京城的宋云罡怎么想,他是顾不得了。
恍惚想起当初,那是拼了性命争这个位置,就是为了和温意在一起,到如今,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变,就是不知道温意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