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皱皱眉,也许是因为自己不能说话了的缘故,她现在对别人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意思特别敏感,这个“夜班男人”,这是在吃醋吗?
温意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诸葛明,不说他已经定亲了,就算是他没有定亲,她也根本就不会在自己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跟别人谈什么爱情。
爱情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
温意脸色一白,捂着胸口。
诸葛明见了,脸色一变,其实他这边问话的时候,一直有注意观察着温意,本来刚刚还好好的,往宋云谦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不好了,看来,这是心病啊,难道温意想起什么来了?
诸葛明伸手抓住温意的手腕,“你又不舒服了是吗?不要担心。”
感觉到她心跳异常,诸葛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个药丸,“你把这丸药吞下。”
温意伸手接过,看了他一眼。
钟鋶秀赶紧端了杯水,“嫂嫂,喝水。”
温意咽下药丸,微微皱眉,这药丸竟然有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喝过水之后,把水杯递给钟鋶秀,温意习惯的说了一声谢谢,只是——依旧发不出声音。
诸葛明看清了她的口型,神情有些恍惚,温意就是这样,别人为她做的一丁点的小事,她都会记在心里。
“吃下这丸药,你休息一下会好一些的。”
诸葛明柔声道。
温柔伸手抓住他的手,着急的说着话,可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钟鋶秀看到温意抓着诸葛明的手,不由得呆住,“嫂嫂……”
虽然说他们南诏国风气开放,却也不能随便抓住异性的手的。
温意心里这个急,旁边伸过来一双手,手里拿着笔墨,“说不出来你可以写。”
温意赶紧抓过纸笔,“你这个药怎么来的?”
诸葛明和宋云谦见了,眼睛一亮,“你觉得这个药很熟悉对不对?”
温意猛点头。
钟鋶秀眼中温意一直是娴静优雅的,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温意这个样子。
反观宋云谦和诸葛明,似乎也很激动。
诸葛明缓缓地开口,就怕自己说的太快的话力度不够。
“这是一个女人带来的,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女人。”
温意狐疑的看着他,写道:“比你还厉害?”
诸葛明听了苦笑,“那时候我 年少轻狂,以为这世上我是老二,绝对没有人可以称第一,可谁知道,这世上偏偏就有那么个人,比你小,比你医术还高。“
提起往事,诸葛明目光中满是留恋。
宋云谦紧盯着温意,补充道:“最让朱公子无法接受的是,对方还是个女人。”
钟鋶秀听了,心生憧憬,“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好想见见这个人啊。”
宋云谦古怪的看了一眼钟鋶秀。
“她……”
诸葛明打断宋云谦的话,“钱兄……”
他真怕宋云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们只是做生意的商人,因为钱财被抢,不得不羁绊在这里,不是百晓生。
宋云谦开口道:“谁不知道,她为了救她心爱的男人,替他挡了一剑,死了。”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温意的眼睛。
温意听了愣住,明明是别人的故事,为什么她听了却感同身受?
钟鋶秀听了吃了一惊,“死了?”
诸葛明却不愿再说,毕竟,温意现在就在他们的面前,他不想诅咒她。
“可能是因为你们国家和她的国家是敌对的关系吧,这件事情没有传到这里不奇怪,其实很多国家都知道这件事了呢,毕竟,温意的医术,实在是太厉害了,你听说过开颅手术吗?就是把脑袋打开,把长出来的有害的东西切下来,然后在把脑袋缝起来。“
诸葛明看到温意的眼神有些迷茫,他详细的解释给她听,希望她听到这些,会想起些什么。
钟鋶秀听了,双手捂住嘴唇,吃惊地看着诸葛明,“这真是太恐怖了,打开脑袋,那人还能活吗?”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疯了,可是要是不叫她动手,病人就必死无疑,她以自己的性命担保,病人家里的人宁愿相信她,而她,一次次的创造出奇迹,据说民间有很多百姓把她的画像挂在家中,把她当做菩萨来拜呢。”
温意听得出神,那个女人,会不会是来自她的那个世界?其实她也可以的,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脑海中似乎多出了一些画面,一个相貌俊雅的公子用一种蔑视的语气再说话,“你说什么?我诸葛明治不好的人,你说你能治?”
“我能治。”
旁边一个女声坚定地道:“我能治。”
这两个声音为什么那么耳熟,似乎她天天在听,温意忽然伸手捂住头,好痛,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