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人见到一个照面下来,大寨主就被对方打趴下,他们这三脚猫功夫比起大寨主可差远了,所以众人都悄悄的去收拾行李打算逃之夭夭了,整个大厅,也没有剩下几个人。
“爹。”少主上前去扶住大寨主。
大寨主心中翻腾,一口鲜血到了喉咙口,硬是硬生生的咽下去。
“你们不留下解蛊毒的法子,我就跟你拼命。”
大寨主咬牙道。
钟鋶秀奇怪地道:“你既然知道用胎蛊来减轻自己的痛苦,自然也该知道,母蛊毒无法可解啊。”
诸葛明侧头看了看钟鋶秀的,她竟然也懂得蛊毒的解法吗?
大寨主腮帮子颤抖了几下,“可是,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可以解的。”
蝼蚁尚且偷生,他自然也不例外,如今他已将近油尽灯枯,见到诸葛明,无异于见到了希望。
钟鋶秀认真的点头,“解开蛊毒的法子,就是母子相残。”
大寨主听了,心中翻腾,再也忍受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少主见了,眼睛顿时露出兴奋的光芒,扑上前去吸吮着。
大寨主大骇,只当少主听了诸葛明的话,想要杀死自己,心生歹念,一掌劈向少主。
少主惨叫一声,纸鸢一般的向后飞起,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爹爹……”
少主无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大寨主眼中一片血红,他双目直直的看着少主,缓缓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伸手触碰着那片血红。
少主忽然抬起头来,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大寨主想要叫,却觉得脖子上传来一股吸力,他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
少主就像是一个饿急了的孩子,贪婪地吸着大寨主身上的血液。
诸葛明抱紧钟鋶秀,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抱着她向外走去。
宋云谦他们等在外面,见到诸葛明出来,松了一口气。
“好好地良辰吉日,就这样被他们搅合了。”朱方圆叹气。
“没关系,就当是他们送给我的大礼。”诸葛明开口道。
朱方圆努努嘴,“你没有什么,新娘子……”
诸葛明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钟鋶秀呢,连忙给她放开。
“鋶秀,你……”
诸葛明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启齿,这样冷血无情的他,她可还愿意嫁吗?
宋云谦走到诸葛明的身边,认真的看着钟鋶秀,“诸葛会是很好的相公,你不会以为刚刚的事情后悔吧。”
要是平日,他才懒得开口。
说到底,诸葛明是他的好兄弟。
“我早就说过,非他不嫁。”钟鋶秀脸色绯红,看了一眼诸葛明,垂下头去。
宋云谦听了,伸手锤了诸葛明的胸口一拳,“你小子好福气。”
说完,他忍不住看了温意一眼,为什么温意就不能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
朱方圆只觉得满脑门的问号,“诸葛兄,那人真的是你师父?”
他觉得有好多疑点啊。
诸葛明看了他一眼,“我是个孤儿,从小被他捡去,当做药人养大,和我一起的很多药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了下来,本来很好的伙伴,也许一眨眼,就会变成一具尸体,我不想再每天都重复这样的日子。”
顿了顿,诸葛明继续道:“在我八岁那年,趁着他的仇家找上门来,给他下了蛊毒,盗走了他的医书,跑了出来,在一个乡村老大夫的手下当了几年的药童,等那老大夫一死,我就闯荡到了京城,投奔到了当时的安庆王府中。”
“原来如此。”
朱方圆忍不住看了一眼宋云谦。
宋云谦见了,开口道:“英雄不问出处,我并没有问诸葛明的来历。”
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诸葛明触动心事,才把这一切告诉了宋云谦。
温意默默地站在一边,她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诸葛明和他的这个师傅的相遇,是他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只是偶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都有不愿意为人知的一面,即使是朋友,也该保持着一段距离,他既然不说,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温意也不会追问的。
这一切,未免太巧了一些。
“我和他好好的在大厅喝酒,不知道怎么就人事不知了,那家客栈不会是黑店吧。‘
朱方圆皱眉。
要说那家客栈和那个大寨主一点关系都没有,打死他都不信。
“那家客栈就是他的暗点,那个少主用药把鋶秀迷晕,我发现那要是那人的独门秘制,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提早吃下来解毒丸,那人给我们喝得茶里面,下了药。”
“真是岂有此理。”亏了他们不是想要他们的命,要不然,岂不是稀里糊涂的就做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