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以为她干不下去了呢。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温意边走边委屈。
“你就是故意的。”
宋云谦爽快的承认。
“嗯,诸葛明也知道。”宋云谦不忘拉诸葛明下水。
温意看了一眼宋云谦,扭过头去。
“你不会在生气吧。”宋云谦看着温意。
温意生硬地道:“没有,我只是想起,我得回去收拾一些你需要的东西,还有我日常换洗的衣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伤势好之前,我一定回不来。”
她有些悲观地道。
温意忽然想起,其实宋云谦的王府离自己这个生尘医馆并不是很远,她明明可以有空就去看一眼,然后回到自己的生尘医馆,为什么要答应他跟他回王府啊。
想到温意就说出来,“宋云谦,我每天都回来看一眼,换换衣物。”
她不是征求宋云谦的意思,她是告诉宋云谦。
“这个恐怕不行。”宋云谦悠悠道。
“为什么。”温意语气生硬。
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士兵喝问的声音。
宋云谦的侍卫大声的回答着士兵的问话。
“什么,马车中是安庆王爷?”
士兵们赶紧分出一人去禀告。
一会守城门的将领一边系着衣裳的带子,一边扶着帽子,匆匆跑过来。
“马车里面的可是安庆王爷?”那官员小心翼翼的问道。
侍卫小心的打起帘子,宋云谦递过去自己的腰牌。
那官员看了一眼腰牌,再看了一眼宋云谦,连忙举起手来。
“打开城门。”
他把腰牌高高举起着,士兵们见了,连忙打开城门。
官员双手递过腰牌。
“王爷,半夜开城门是有限制的,还请王爷快些通过。”
宋云谦接过腰牌,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那官员往后退了两步。
侍卫赶着马车向城门走去。
温意见了,终于明白宋云谦为什么要说不行了,这都出城了,宋云谦一定不会在城根有什么庄院,温意莫名地想起萧天林。
萧天林的庄院,离京城可不近,似乎这些京城权贵们在城外买的庄院,都不喜欢靠京城很近。
“为什么这么晚才走。”温意眼见着马车驶出城门,厚重的城门在马车后面缓缓关闭。
明明可以白天的,何必等这么晚,大家都麻烦不是。
“白日惊动的人更多。”宋云谦开口道。
温意一想也是,今天只不过才发生的事情,就惊动了这么多人,等明天,知道的人一定更多。
“好吧,算你有理。”
宋云谦伸手按了不知哪里,弹出一个抽屉来,温意被吓了一跳。
“这里有些点心,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宋云谦热情的介绍道。
温意看了一眼小点心,都是她喜欢的。
“其实你直接跟我说,我未必就不跟你过来,我现在虽然跟你过来,这心里总是没有那么舒服。”
宋云谦听了温意的话,开口道:“我怕我说了,你有了准备,就劝不来你了,毕竟,在你的心里,病人永远排在第一位。”
温意看着宋云谦,“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你这样想我的?你也不算是了解我。”
她这话说的很重。
毕竟在这之前,所有的人,包括宋云谦都在说。
最了解温意的就是宋云谦。
虽然他们的本意是想要告诉温意,最爱她的人是宋云谦,不过,爱一个人,却并不了解,温意很难想象,两个人会走到最后。
宋云谦的脸色变了,他紧盯着温意的眼眸,“那你说,你是什么样的人?”
这世上,还有谁会比他更了解温意呢,就算是温意也不能比吧。
温意和宋云谦对视着,只有这样,她知道,宋云谦才会相信她说的话,是认真的。
“病人在我心目中确实很重要,只不过,还没有重要到我需要抛弃我的所有的地步,这个所有,包括朋友,或许还有别的,比如,你。”
宋云谦听了温意的话,眨眨眼,“为什么要特地指明我?”
温意嘴角勾了勾,“你算是我的朋友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是我的恋人吗?目前应该不是?是我的救命恩人吗?似乎是,不过,我觉得你不希望我把你当做恩人那样敬仰,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算是什么。”
宋云谦似乎受到了打击,“你说得对。”
他表面上看似为了温意什么都肯做,其实,骨子里还是习惯于替她做决定。
这是一种深植骨中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掉的。
温意看到宋云谦那仿佛深受打击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其实,我也不是很生气。”
宋云谦紧抿着嘴唇,她有没有很生气,宋云谦心中很清楚,她要是真的不在意的话,也就不会一直强调了,她一直强调不是很生气,正是因为她很生气,她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欺骗他,而是为了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