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笑着问道:“陆姑娘,你意下如何?”
陆予裳眉尖微蹙,还未开口,不远处的于淮菁却道:“常公子,你同陆姑娘这一万两的案子还未结案须得等朝廷新派来的知县到了审过再做定论。”
常祺不愿作罢,但见于淮菁态度强硬,不好再多做争辩,只得匆匆走了。
过了十几日,于淮菁用了晚膳,便带着阿苏去了牢房,他嘱咐阿苏去外头守着,自己进得牢内缓步朝刘舍所在的牢房走去。
府内的小厮已给刘舍送了饭菜,不过他半点未动过,径直躺在稻草堆上闭目养神,如今听见动静也懒得回首去瞧。
他入狱已是许久,平日争相讨好他的贤妻美妾竟无一人来探望过他,此刻来的也必然不是他想见之人。
于淮菁循着刘舍的呼吸声确定了他所在的方位,走了一阵,站定,低声道:“刘舍,你的判决下来了,明日午时,斩首示众,由我监斩。”
刘舍背对于淮菁嗤笑道:“那可劳烦大人了。”
于淮菁对着刘舍的讽刺一点不恼,反是柔声道:“申家娘子带着幼子回娘家去了。”
刘舍呵呵地笑了几下,末了道:“申家娘子与我有何干系,你一个三品大官同我这个阶下囚说这个做什么?”
“你其实并不想杀常祺。”于淮菁肯定地道,“你想杀的人就是申衙役。”
刘舍一听着话,面色一白,从稻草堆中跳了起来,破口道:“我要杀的就是常祺!我贪图如玉美色,唯有杀了常祺,我才能独占如玉。”
于淮菁目不能视,但听力却十分敏锐,刘舍这一番动静和言语显然是证明他的猜测半点不错,他摇头道:“常祺于你有用,你就算贪图如玉美色,也不会杀他,你要杀的人就是申衙役。”
“我要杀的是常祺!”刘舍面上目呲欲裂,冲到栅栏前,身体贴着栅栏,双手探出去要去抓于淮菁的脖颈,但挣了半日,却怎地都抓不到。
于淮菁叹了口气:“那日就是你给常公子出主意要他同申衙役换衣裳的罢?”
刘舍一言不发,只手指用力地扣着栅栏。
于淮菁又道:“你估摸着常公子应当已经出去了,就在牢内点了迷香,再吩咐王顺去杀‘常祺’,却没想王顺杀了申衙役之后,竟发现常祺倒在一边,也被迷香迷晕了去。因此你想了个法子,让王顺将常公子绑在横梁上,再过个一日半日,你来牢房查看时,便会神机妙算地寻到在横梁上的常公子,常公子为表谢意,定然会予你一些好处。只可惜,常公子挣得厉害,破了手腕子,血落了下来,一点血又恰巧落在陆夫人的面上,让你错失了机会。”
栅栏已生了厚厚的铁锈,被刘舍的手指一扣,便簌簌地往下坠,刘舍收回双手背在身后,勉强笑道:“即使我是想从常公子处捞些好处又是如何?”
“捞好处不过是顺带的。”于淮菁勾唇笑道,“你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用常公子做幌子去杀申衙役。”
刘舍身后的手指绞在一处,定了定神道:“他不过一个小小的衙役,我杀他有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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