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今晚一直没开口的那个潘飞跃道:“贤侄,明日你当真要亲自训练青州左卫那帮兵油子?”
刘铮点了点头道:“当真!别人教,不一定能镇住他们!”
魏博元拧着眉头道:“那,如此以来,你必整日里都要待在这营中,城外之事你如何处理?”
刘铮嘿嘿笑了起来道:“青州城里有我爹坐镇,青州城外嘛,自然也需要一个人坐镇,不过这人非是我等,老爷子可还记得那个一直不肯跟我合作的那位师爷能飞羽?”
“当然记得!”魏博元疑惑的看着刘铮道:“你打算用此人?打算强按牛头饮水?”
刘铮得意的笑着道:“老爷子,您不了解此人,此人一来我就已经派人摸清了他的老底,当真是大有来路啊,嘿嘿!此人虽说是个老秀才,可在公门行走已有二十余年,对于处理民生民事大有心得,比之一般的知县不知道要强到哪里去!不仅如此,此人还对治水之能!别说将城外万余百姓交给他处理,就是将这整个青州府都交给他来管,都不在话下!”
“哦?”魏博元惊讶的道:“当真如此厉害?”
“当真,不然我也不会特意安排人去抓他,又让老爷子您配合我演戏!老爷子有所不知,我说此人大有来路,此话一点都不假,万历五年这人曾入了张居正法眼,成了张居正的门客,直到张居正去世前这人都一直在张居正的身边做事!”
能被张居正看上,那都是有本事的,能跟在张居正身边做事,那都是干实事儿的,魏博元心里明白的很,别看这满朝的人都贬低张居正,可只要不是瞎子,或者刻意贬低,没谁敢说真的能比的上张居正。
“那此人一定要收入彀中才可!”魏博元捋着胡子自言自语。
刘铮点了点头道:“确实得收入囊中,所以我打算明日起,让他在我城外帐中处理事务!”
“那肯吗?若不肯,贤侄该如何应对?”
“自然是老爷子说的那般,强按牛头饮水,当然此强按非比强按,找十六个士卒分四班倒,十二个时辰跟着他,凡有事务要处理,就扔给他,他处理也好,不处理也好,都扔给他!”
“哦?如此他就能?”魏博元话只说了一半。
刘铮却点了点头道:“对,如此他就能按照咱们的意思来!”
但愿吧,魏博元见刘铮说的如此肯定,也只在心里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
转过天来,鸡叫头遍,左卫大营中就响起了鼓声,三通古响过,士卒已按往日般在演武场集结,开始了每天五公里越野,刘铮带着稽查队的人也站在了那些老兵油子面前,昨天一帮人如愤怒的西伯利亚黑熊一般咆哮不已,今天一大早这些人全都变回了老样子,一窝狗熊,一个一个的站的歪七扭八的,打哈气的打哈气、抹眼屎的抹眼屎!
刘铮看着两百多没睡醒的老兵油子,脸上没有半点怒气,用极为平静的语气道:“伤还没好的现在全部回营休息,或者在一边看着也可!”
话音一落,小三百人哗啦一下分出去了一大半,留下的人甚至都不满一百个,稽查队的士卒脸都黑了,甚至几个人都想拔刀,刘铮感到了这些人的怒气,一摆手制止了自己这些手下。
“好,现在留下的开始登记分组,我强调一遍,一旦你登记了,今后是我手下的兵了,一切都要听我的,如果违反了我的话,或者我做了要求你没做到,可别怪我身后这些稽查队的兄弟手中的刀、手中的鞭子落在你们身上!”
话音一落,这不满百来个人又跑了一半,这下潘飞跃的脸也黑成铁了,他刚想开口骂娘却见刘铮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咽了回了肚子里,这眼神让他感到腿肚子有点发颤。
“好,稽查队,给这些人做登记!”
刘铮一声令下,稽查队的人拿着一个小木板,木板上夹着一张不知什么造的纸,来到了这些人的身前,挨个问名字、籍贯、家中人口详细情况,记录完之后便发了一个串着链子的小铁牌,牌子上写着几个数字。
不过这些数字他们都不认识,当然不认识,这些都是阿拉伯数字,虽已经传入我大明,可在我大明并未推广,用的人极其少,认识的更没几个,刘铮也只是把这阿拉伯数字用到了账本和士卒的狗牌上。
做完登记刘铮一下子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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