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廷微微一怔道:“为何?他们不在大嵩卫我知道,傻子都知道大嵩卫不可能挡住刘铮的大军!可他们为何会去莱州府?看刘铮这架势必然是青州以东都会收入囊中,而且莱州离着青州那么近!”
张德彪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他们都是些聪明人,自然比咱们懂的多,我也是才想明白!”
说完之后张德彪压低了声音道:“据说这刘铮和陈增那没卵子的勾结到一起了,陈增就在莱州,刘铮会打莱州吗?我说不会,你看刘铮的行军路线土,他打到昌邑的时候离着莱州就隔着莱山,可他偏偏没去莱州而是转向南了,却放过了平度,为什么,平度他娘的是陈增的干儿子,陈青的地盘!他从昌邑直接杀到了高密,从高密又杀到了胶州,在胶州他还同时攻了古城卫,可古城卫再往北就是平度,他看都没看平度,直奔即墨就来了!”
黄玉廷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张德彪又道:“他打下即墨后,就让咱们给他当细作去弄掉大嵩卫,这他娘的显然是奔着文登去的,唉,这大嵩卫的韦家诚马上就和咱们作伴了,到时候必然是咱们哥三去骗开文登的城门!唉!”
黄玉廷也跟着叹了口气,大嵩卫和海阳所,他娘的是一片小联堡,别说那些个烂木头扎成栅栏当城墙的土堡,就是他娘的即墨这样的城墙都挡不住刘铮,都不用放炮,光用人推就能把那木头栅栏推翻了。
刘铮派他们这些人来当内奸,还不就是为了抓活的,唉,韦家诚平时挺机灵的,这会儿可别犯傻,赶紧带着老爹、老娘、老婆孩子跑路吧,不然真就跟哥们一个下场了。
就在这时,忽然几道嗖嗖声打破了宁静,哆哆哆箭矢射入数目的声音仿佛冲锋的号角一般,瘫坐在地上的士卒打着滚的站了起来,然后没命的、向着大嵩卫的方向狂奔。
“他娘的,又来催命了……”
……
五月二十五这天下午,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天空,似乎是要下雨了,而且看样子是暴雨,可这会儿地上的人却感觉不到一丝丝凉风,闷热的跟洗桑拿一样。
韦家诚拿着蒲扇狠命的扇着风,一边扇风还一边骂娘:“这什么鬼天气,他娘的要下雨就快点下啊,再不下雨老子这都快热出病来了,他娘的这还没到六月,天就热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个和尚打扮的人一边撵着手中的佛珠,一边道:“心静自然凉,你的心不静,自然就会觉得热!你看贫僧,心里平静,这身上就没有半点汗珠!”
“屁话,你他娘的身边放着一盆冰,还有老子的丫鬟给你扇着风,你他娘怎么会出汗!”
“施主,戒嗔是十诫之一……”
“戒你妈了个头啊,别跟老子说这个,老子现在烦的很,快跟老子说说,到底这一劫该怎么化解!”
“啊,贫僧掐指一算,这一劫估计没法躲了……”
“入你娘……”
韦家诚刚想起身揍这酒肉和尚一顿出出气,一个亲卫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即墨一天都没守住,就让刘铮给占了!!!”
“啊!入他娘的!你怎的知道,谁告诉你的!”韦家诚吃惊的等圆了眼睛。
“嗨哟,大人,这还用别人告诉小的,鳌山卫和雄崖所的黄指挥使和张指挥使两位大人都逃难逃到咱们家门口来了!”
“啊!”韦家诚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大到了都能塞进一鹅蛋进去,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入他娘的,黄指挥使和张指挥使人呢?还有就他们两个逃出来了?还是带着人掏出来的?那李承运呢,李承运活着还是死了?”
“大人,您问这么多,小的那哪儿能知道啊,您还是亲自去问问黄指挥使和张指挥使吧,两位正在咱们李家屯的堡子里喘气呢!”
“屁话,不喘气的那都是死人!”
“哎哟喂,大人,小人的意思是两位大人正在咱们堡子里歇口气,这俩位大人一路跑过来都快没个人样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小的听孙瞎子说的!孙瞎子来传了话就滚回去了!”
“那你他娘的还在这里等什么啊,咱们一道儿过去看看!不能让俩位老兄觉得洒家怠慢了他们!”
“贫僧跟你们一块儿去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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