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心思的是方丛,她说,“对别人羡慕嫉妒恨的人,都是缺乏自信的人,我不会做自己缺乏自信的事。”
方丛的话刺激了杨柳,杨柳通知了李老师,而且邀请了李老师一块去。
如果高胜寒是一只在狂奔的小山羊,杨柳相信自己是狼群里面跑得最快那一匹狼。李老师即使是其中的一匹,她肯定是其中放不开脚步的那一匹。
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的杨柳完全有理由相信。
星期六上午,当杨柳她们一行九个人你等我我等你,买东买西准备礼物,再一路风尘仆仆赶到省城,来到第一人民医院,找到住院部,推开高胜寒妈妈住的特护病房,已经有两个捷足先登的女生坐在里面了。
捷足先登的是二班的班花、现在的班长马迟迟,以及沉默寡言的施青红。
从得知高胜寒的妈妈病了,马迟迟就一直想来看望高胜寒的母亲,她更担心高胜寒从此不来上课了。
马迟迟她想来的念头不比杨柳晚,她认为自己是二班的班长,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看见杨柳来班上将楚天阔叫出去,马迟迟立马估计楚天阔可能知道老班长的下落。
问楚天阔,马迟迟就像法官开庭提审,楚天阔不敢迟疑。一物降一物,楚天阔自己也觉得怕马迟迟怕得有点没道理。
马迟迟不想一个人来,也不敢一个人来。她怕的原因很多。
怕别人会说闲话,在医院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人,在学校马迟迟不怕;
怕在高胜寒面前没面子,好歹她现在是班长;
怕高胜寒家里人会胡思乱想;
怕路上车上不安全。
马迟迟想到了找一个愿意一道来的伴。这个人马迟迟选择了施青红。
即使施青红不想来,马迟迟也有办法促使她来。马迟迟没忘记楚天阔拍摄的视频,高胜寒对你施青红不好吗?
施青红是个十分内向的女生,家境贫寒的她不怎么说话,不是心里没数。
高胜寒被坏人打了以后,施青红知道自己错了,老班长两个半学期的默默陪护,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自己不应该相信谣言,不应该怀疑老班长的人品。
施青红知错就改了,她以后下了晚自习,不再让辛辛苦苦了一天的老爸来接了。
把愧疚埋藏在心里的施青红,以后是“悄悄的走在你身后”,她不远不近的跟在陪同高胜寒的同学们后面。
她一点也不怕,因为她相信只要开口叫一声,前面的同学都会过来。
施青红没有当上班花是因为个子小,加上育不良或者说育的晚。
个子小,学习成绩好,施青红一直坐在教室的第一排。
校草就一个,对校草虎视眈眈的有一群,施青红有自知之明,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被校草喜欢。
两个半学期的每一个下了晚自习的路上,校草都有机会和自己聊聊天,校草一次也没有,足以说明一切皆无可能。
高胜寒第一天上午没来上课,楚天阔问李老师,李老师的回答,让大家都知道了,高胜寒没来上课是因为妈妈住院了。
住院需要几天?施青红不知道,她也不会去问别人。
施青红她想到的是老班长不能耽误学习,想到的是报答老班长,想到的是怎么帮助老班长。
施青红找到初中同学借了一个微型录放机,她伪装了一下放在桌子上,将主课老师上的课录下来了。
“同桌的你”现了施青红的小秘密,施青红淡淡的解释,有时候听不进去,录下来回家再听听。合情合理。
没人想到施青红是为高胜寒录的。
施青红没想过去医院,不是不想,是她觉得自己不够格,没必要想,她只是想过到时候怎么交给高胜寒。
马迟迟班长找到她,约她一同去省城,去看望高胜寒,看望高胜寒的妈妈,施青红心里同意,嘴巴没同意。
“施青红,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好歹的吗?”马迟迟气愤的责备施青红。
施青红实话实说,“我不是不想陪你去,是我没有买车票的钱。”
马迟迟说,“你早说呀,钱不是问题。”
对于很多同学来说,钱可能不是问题。对于施青红来说,钱是最大的问题。施青红她家里,以前父母是双职工,九十年代日子过的还可以,后来没有文凭不再年轻的父母下岗了,找工作难,大学生找工作都不容易,何况是他们。
好就好在她的父母对于工作完全不会挑肥拣瘦,小商小贩做过,怕了城管的,改行做保姆做清洁工,反正只要可以赚钱的脏活苦活累活都干过。
父母收入不稳定了,还要供养她读高中,还要买那些做不完的课余考试试卷、看不完的复习资料,那都是沉重的负担。不是万不得已,施青红绝对不会向父母要钱的。
杨柳一路上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推开特护病房的房门,当她看见马迟迟和施青红早已经坐在了病房里面,早已经在和高胜寒聊的愉快的时候,她才明白真的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比自己跑得快的狼是可能有的,而且完全可能不止是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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