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来,留下一片狼藉又走了。
他们走后不多时,大堂又热闹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小鱼儿他们长出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不过现在城门戒严,想出去恐怕也不容易吧……”宋太医忧心起来。
“不是说有个张员外天天往那里跑吗?有人能出的去,我们也同样能出的去。”东锦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其余三个人刚才一个个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还不疾不徐地给没人杯子里斟满了茶水。
小鱼儿噤了声,悄默默碰了一下旁边的朔风,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主子好像在生气?”
朔风看了她一眼,“……”
小鱼儿和他对看了一会,放弃。
默默端起茶盏灌了两口水。
这一餐吃得朴素但也算不错,起码比他们这一路上总是喝水吃干粮要来得好得多了,边城不比帝京,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
很快入了夜。
昼夜温差大,白天还热的恨不得剥层皮,晚上就一下子冷得有些打颤,好像一天之间就经历了两个季节。
朔风守在屋顶,如同一尊雕像一样。
一道灵活的黑影突然蹿入了他的视线,握着剑鞘的五指一紧,下一瞬又松了开来。
那黑影落到他面前,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朔风的剑鞘瞬间敲了上去。
“嗷!”小鱼儿发出一声惨叫,刚出了个音又立刻意识到这是在大晚上,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不小心吵醒了客栈里的客人,却没忘狠狠瞪朔风一眼,“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朔风回了她一句。
小鱼儿扯下蒙面的布巾,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我看你一动不动,看看你是不是还醒着啊,没准站着睡着了呢?”
“你站着睡一个我看看。”朔风说。
“哼!”小鱼儿做了个挥拳的威胁动作,用力搓了搓刚才被剑鞘敲到的手背。
“东西到手了?”朔风问。“那当然,我出手,还能有什么意外?”小鱼儿从怀里摸出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在朔风面前一扬,瞬间就收了回去,“不过那个张员外还真是麻烦,胖的跟头猪一样,还同时搂着三个小妾一块睡觉,我在那四
个人身上扒拉半天,可把我累坏了!”
“东西收好别弄丢了,你进去吧,我继续守着。”朔风说。
小鱼儿把东西往怀里一踹,拍了拍朔风的肩膀,“辛苦了,我去把小郎中叫来给你做伴。”
……
次日一早,天光刚亮。
一辆马车就通过了平阳城的大门,堂而皇之地出了关。
小鱼儿在车上笑得前仰后合,“看来这张员外打点了不少钱啊,门口的守卫问都不问,就直接把我们放出来了,那待会等他发现通关文牒没了的时候,还不得急死?”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在这里幸灾乐祸,有没有点同情心啊。”宋太医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有同情心,那你说怎么出城门?”小鱼儿一句话顶了回去。宋太医瞬间没了声音,把头往旁边一别,结果这一别顿时一惊,“主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