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睁开眼是被东锦霖给摇起来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忘了一眼窗外已然暗沉下来的天色,“呀,都天黑了啊。”
东锦霖见她醒来,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你以后还是不要沾酒的好,喝一杯能连续醉一天一夜也是够吓人的。”
洛云染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脖子和肩膀,说实话,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这么久不动,还真是够辛苦的,现在肩膀也酸脖子也疼。
早知道她刚才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躺平到床上去,这样身体负担会小很多。
“是你倒给我的酒,你还好意思说?”洛云染剜了他一眼,无语。
东锦霖难得出现了一抹尴尬无措的神色,摸了摸鼻梁有些躲避洛云染的视线,“我也不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
记得先前她明明还和秦夫人他们畅饮过,当时不是酒量很好,千杯不醉吗?
洛云染撇了撇嘴,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她现在也觉得累了,是时候休息一下补充补充体力了。
随手抓过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端起杯子就要喝进口的一瞬间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慌忙把杯子放了回去,因为动作太过匆忙还洒了不少在衣襟上。
东锦霖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低笑,“放心,我让人换过了,现在大茶壶里就只是普通的茶水,你尽管喝。”
洛云染有些怀疑,端起杯子来凑近鼻子闻了一下。
的确是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酒味。
这才惊魂未定地擦了擦衣襟上的水渍,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放心地喝下。
喝完她看了一眼外面,对东锦霖说,“你看着天又黑了,昨天晚上委屈你一晚我心中已经是万分的过意不去了,不如今天给我重新安排个地方,我把这房间给您腾出来?”
东锦霖:“不必。”
“不行不行,你是主人我是客,让主人感到这么为难我这个当客人的心里实在是惭愧难当!”
先摆脱东锦霖,然后其他的监视就容易了。
东锦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洛云染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甩上了床。
她惊得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屏着呼吸紧张地盯着渐渐靠近的东锦霖,“你要干什么……”
“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在我这里不管用。”东锦霖冷着面孔对她轻声一嘲,“从现在开始,我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你,我在哪你在哪,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一刻。”
洛云染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觉得面前这个东锦霖陌生又熟悉,“你凭什么关我!我不是奸细!”
她只是过来采药而已,为的是治病救人,根本就不是刺探军情或是其他任何什么。
她是大夫,只做大夫该做的事情。
她问心无愧,他没有权力这么对她!
“凭什么?”东锦霖轻轻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片刻之后紫眸染上了一丝雾色,但转瞬即逝,“凭我,是你夫君。”
“你胡说!”洛云染气得一跃而起。
但腰刚起到一半就被人给按了回去,后脑勺一下子陷进软枕里,发出“咚”地一声,不痛,但是已经失了先机。被东锦霖扣着手腕,在床上压的死死的,想再起来一点点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