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东锦霖照理给她丢了一锭银子,让她没事不要过来打扰。
老鸨便推着杂役麻溜地离开了。
袅袅婷婷的琴音渐渐流泻出来,房里点了上好的松香,配合着琴音,倒是别有一番情境,十分的相得益彰。
只不过这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却是没有一个人有心思真正在听的。
朔风各种局促不安,东锦霖对一桌子酒菜动也没动,款款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朝楼下看着。
春风楼临近碎夜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并且从这扇窗户看出去,甚至可以看到笔直的东城门。
目前街上还和他们进来之前一样,城门口也没有什么异动。
花魁姑娘一曲完毕,朔风立刻朝自家主子看去,这种情况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东锦霖抛出了一锭金元宝,朔风慌忙接住。
然后跟捡了块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把银子给了那位花魁姑娘。
“有劳。”东晋淡淡回了一句。
那姑娘捏着金元宝有些不敢置信,“二位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麻烦姑娘出去的时候把门带好。”
那姑娘长舒了一口气,忙不迭朝两人感激地行了个礼,“多谢二位爷捧场,小女子告辞。 ”
她原本以为今天难逃一劫,妈妈刚才一脸兴奋地跑来警告她叫她今天无论如何要把两位爷给伺候好了。
来之前她是怀着万般不情愿的忐忑的心情来的,原本已经准备好接受这反抗不得的命运了,没想到今天的客人却是意外的好说话。
赶紧匆匆道了个别,姑娘就抱起琴赶紧退了出去。
并且当真如东锦霖所说,把门仔细地给带上了。
人一走,朔风就禁不住问出了口,“主子,这是——”“今天先在这过夜,篝火节持续三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会有大批人马扎堆离开,到时候我们再混迹其中,想办法离开青璃国地界。”东锦霖握住面具,轻轻一动,摘了下
来。
撤掉了有些狰狞的鬼面,露出的事宛如月华凝炼的一张脸,干净,清冷,眉目如刻似画。
东锦霖呼出了一口气,端详了一下手上的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着实闷人得很。
“在这过夜?”朔风惊悚。
东锦霖回过身来,竖了一根手指示意他小声,“现在在这碎夜城中你还能找到比这里更安全的藏身之所吗?”
“可是这里人多眼杂,而且我们两个住在这里也不找姑娘,难道不会很奇怪吗?”
东锦霖低笑一声,指了指门外,“谁说没有找姑娘?那刚才出去的那个是什么人?”
朔风有些懵,“这就算……找过了?”
东锦霖颔首,“当然,像这样的地方,头牌花魁为了哄抬身价,很多都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而我们已经点过了头牌,他们自然不会再让那些身价低的来烦我们。”
朔风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主子指名道姓要找花魁。原来这样一切都早在计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