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出来了?”
阿沅点头:“在来越国的路上,已见星象有异,年前变天,越国陨龙。”
“越王早已形同虚设,我们不打算攻占金陵。”顾因笑得愈加温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和人讲话:“只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只要越王答应退位,越国静候天下明君,我们便继续抗倭。”
“不。”阿沅打断他:“只要鬼王宗和柳相一灭,倭奴成不了气候,一来他们只是小岛之民,人口不多,二来,过海而来,哪及中原战士养身以待,没了内应,再凶悍,怕也难以攻进内陆!”
“不过,等天下一统之后,自然要打得他们不敢再来。”
顾因知道阿沅这么说,必是知了天机,遂问道:“那我们往哪边去?”
“往西。”阿沅微微一笑,眼中透出悠远的光芒,似看到了湘国金碧辉煌的深宫。
“沿江而上,直奔巴陵!”
顾因眉头一跳!
他终是没想过要攻占它国。
“且必须要快!”阿沅补充:“若慢了,怕巴陵就要落入孟之手。柳相已经着急了,他怕更多的义军起来,像越国这般,到时候,孟不成孟,他又去哪里夺宫?夺谁的天下?”
顾因一双眼渐渐亮起来,心头明镜一般,瞬间懂了。
湘国如今只是个虚幌子,当年祸起萧墙,韩今是领兵围城,大伤湘国元气。韩今是又名不正言不顺,多少忠于湘王的军中之才都愤而离去,湘军,早不是当年称霸长江的湘军!
“我有信心!”顾因眯起一双俊眼:“千里奔袭,出其不意!”
“还有巴东,王城主该动动了,还有益州,玉屏山的兵,应该练得差不多了!”阿秀一面说,一面以顾因胸膛为地图,顺势画了起来。
顾因还陷在挥军西上的激动中,忽觉胸口一痒,忙抓住她纤纤玉手,只见手掌珠圆玉润,十指纤纤如葱,捏在手中,滑腻非常,胸口便腾起一团火,沿着身体蔓延开去,只觉口干舌燥,不由吞了吞口水。
阿沅见他忽然不出声,抬起头疑惑地看过去,却冷不防正好他低下头来,还来不及反应,一双唇已重重压在自己唇上,软软的,暖暖的。
整个身子一软,陷落到无边的温柔中去。
等她费力挣扎着推开他时,脸若芙蓉,娇艳欲滴,顾因依依不舍地放开那温软小嘴,似吃了蜜一般,直甜到心底。
可还有一股欲望紧紧箍着他,让他开口说话都觉费力,他凝望着阿沅,稍稍将她搬离自己胸膛,怕她又勾起自己的邪念。
“阿沅。”他低声道,声音格外暗哑。
“嗯。”阿沅低着头,这不是在水底需要渡气,这是真真正正的,来自他的爱意。
“我想,去看看你爹娘牌位。”顾因道。
“恩?”阿沅抬头,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这个:“我留在山顶庙中了。”
顾因严肃而又诚恳道:“我想在他们面前,求娶阳沅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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