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说起船上之事时,欧鹏闻言登时大怒,揪住剩下那几个船夫便要杀了,三娘却止住道:“都已上岸来了,一路上也都听话,便饶了不杀。”
当下欧鹏喝道:“我家主人饶了尔等性命,日后再敢害人,定不留情!”几个连连磕头求饶后,方才回船北返了。
一行人上岸后复行了里许,只见树林内有烟火升起,上前望时,却是一个村酒店。三娘道:“既然有个酒店,便买些酒肉来吃。”
欧鹏与马麟两个领命,当先行去,叫开门时,见个老丈,便取出银两吩咐老丈教取酒肉来吃。老儿看了后面跟来的一众人,惊呼道:“微落小村野店,并无恁多酒肉款待。”
欧鹏道:“老丈,不论多少,都将出来卖与我等,但有米面时,也一并取来做饭打饼充饥。”老丈见说,方才招呼进店,自转入后屋下安排去了。
欧鹏与马麟两个将三娘、公孙胜等人引入店来,其余人等都在店外席地而坐,又吩咐几个到后厨下相帮老丈,过不多时,取了面饼、米饭并些蔬菜来下饭。
这老丈店中却只有五七十斤牛肉,都将来放在三娘面前,三娘皱眉道:“岂可独享?”回头只问老丈道:“老丈休嫌啰嗦,我这里多与你些银子,请老丈去左近村邻多买些猪羊鸡鸭好酒回来,也都要我手下弟兄个个都吃得上酒肉。”
老丈道:“小老儿腿脚不便,家中只有一子可去,只是无人帮手。”马麟道:“这个容易,我等人多,自会多派人相帮。”
老丈道:“既然如此,我教儿子出来,与你们同去。”不多时,后面走出一个后生来,老丈嘱咐几句后,欧鹏吩咐陶宗旺带同二十个人跟这后生一同去了。
只一个时辰上下,那后生与陶宗旺等人担酒牵羊的热闹而回,众帮厨的喽啰自将几****羊牵去整治,陶宗旺引着那后生直到扈三娘等人面前。
那后生看着扈三娘便拜道:“小人久闻一丈青大名,只是无缘,不曾拜识。”三娘微微一鄂,随即笑着亲手扶起道:“如何知晓我诨号?”陶宗旺道:“这位兄弟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权在江边卖酒度日。小人看他身手矫健,便与他说起主人事迹,小六兄弟也有心入伙,因此特来引见。”
王定六再拜恳求道:“只望一丈青收留小人,甘愿牵马坠蹬,以效死力。”三娘见也是地煞之数,当即笑着上前扶起道:“既是如此,便可同父亲收拾起酒店,先随我等一同去趟吴郡,再回少华山聚首。”
王定六与王老丈都是大喜,当下杀翻那几口羊,置备酒筵来款待三娘等一众头领,每位跟随的扈从也都分到了酒肉,俱都是欢喜不已。
少时吃喝罢,王定六与老父收拾了家当,便一同跟随三娘一众人等,先望建康府来。
途中三娘忽道:“听闻建康府中有一位神医,名唤安道全的,可有哪位兄弟认识?”马麟与王定六都是建康府左近人氏,都道:“这安道全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以此远方驰名。”
三娘微微笑道:“这歧黄之术我也略懂,便一同去见见此人,讨教一二。”马麟道:“小人知晓路径。”王定六道:“那路我也熟。”三娘笑道:“先入了城,将人手安顿下来,我等再去。”
当下一行人入了建康府来,这建康府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城,比东京来看,也不遑多让。一行人找了几家酒店,分头将人手安置住下后,三娘与公孙胜引欧鹏、马麟、陶宗旺、王定****个一同前去,只留蒋敬与郑鹰两个带同人手看顾行李、车马。
出到街上,欧鹏与马麟两个寻了两顶暖轿,请三娘与公孙胜坐了,四个人护定两顶轿子,一同往安道全家而去。
马麟、王定六两个在前面引路,径到槐桥下安道全家门外,看见一方文士打扮的人正在门前货药。一行人在门口停住,马麟上前动问道:“敢问安太医在家么?”那文士道:“我便是安道全,不知何人到访?”马麟道:“我家主人久闻安太医大名,特来讨教歧黄之术。”
安道全见马麟几个做护院教师打扮,都是孔武有力,衣着不凡,又看两顶轿子在那,暗想定是大富人家前来看病,当下上前道:“不知是哪家贵人到来?”
这时当先轿子上下来一位佳人,一身狐裘皮袄,通体都是纯白之色,并无一根杂毛,安道全看了便心惊,这身衣饰便是不菲。再看人时,只见却是花容月貌的一位美人儿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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