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新人也？故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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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昭宁见她这般坦诚，倒也说不出旁的话来了，只道：“既是如此，我且去下了帖子，邀众人一聚罢。”

    又拉了她的手问：“你们成亲的日子可定下来了么？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呢？”

    卫舒窈想了想道：“实则准备得倒也差不多了，只先前去测日子，却说要等到下半年方有好的日子，我因私心想着叫公仪姐姐回来一并观礼，所以上报长辈，选了一个晚些的日子。是以推延了些，便还不曾告诉京中家族。”

    宋昭宁问：“那是什么日子呢？”

    卫舒窈腼腆着笑，说道：“在冬月（阴历十一月）呢。”

    宋昭宁想着目下才六月的光景，自思果然还有许久，那自然也就少了许多忌讳，因携了她的手，二人一同去了书房，宋昭宁写了帖子，便叫月笙送出去了。

    是宴定在三日之后，封胥却哪里是能等的？收到帖子便来了，手中擒着扇子，拱手说道：“见过宋姑娘、卫姑娘。”

    卫舒窈见他寻来，自思他们必然有话要说，于是连忙厮见毕便跑了，一路只捂着嘴嘻嘻笑，宋昭宁想拦也拦不住，只能眼见着她跑出去，无奈极了。

    她因同封胥并肩而行，看府中如今已盛开的鲜花，走至院中河边，因嗔道：“怎么这会儿便来了，仔细父亲见了，又说你。”

    外人惯常以为封胥只是冷面无情的，却不知道他实则爱缠人，尤其爱常常同宋昭宁一处，跑马是要央着宋昭宁一处，踏青时亦要拉着她一处，便是先前第一回嫁娶之前，也总爱在婚前翻墙进来寻她。宋昭宁对此十分无奈，却哪里想到今亦如此。

    封胥轻轻笑了笑，拉了她的手，也不分辨，只同她慢慢地走了一会子，忽道：“宴席自是极好的，只祁湛同公仪都出锦官城去了，今次竟不能得见，也是一件憾事。”因想到卫氏兄妹亦是宋昭宁并着公仪所认的新友，便又道，“不过能多两位好友新入席，却也是一件乐事。”

    宋昭宁听出了他话下的心思转动，因斜眼去睨他，评道：“油嘴滑舌。”

    她同封胥一同缓缓走着，去逛蜀地宋府的新园子，这园子本来也不大，一眼望过去，便能见了边了，自然比不得在旧京的时候。但或是因身边所伴之人的不同，宋昭宁却也觉心中安乐自在，因道：“说来，行云哥哥如今不记前事，大抵也算是一桩好事了，到底他忘了顾摇摇，又欢喜上了旁的人，不必再想着从前往事，能崭新面对未来，叫人看着也放心些。”

    封胥闻言，却不免回头，向府外的方向望了望。

    宋昭宁察觉到了，因问：“怎么了？”

    封胥锁眉道：“只因你提起此事来，我倒觉得那位卫家姑娘，很有一些面善呢。”

    宋昭宁想了想，道：“你先时隐匿身形是见过她的，想是记岔了罢。我亦听说，若是你常见了那人，倒觉得她熟悉，便是你再往前想，去思之你们见面的场景，亦会觉得其人见着面善的。”

    封胥却摇了摇头，他道：“我第一次见她时，便觉有些熟悉，只一径想不起来罢了。”他心中只掠过此事，便不在多思了，只是笑道：“或暮小侯爷亦是觉她面善，所以从来才对她更为拂照些，后渐起爱慕之心罢了。”

    卫舒窈于他，不过路人，是以封胥也不过随意打趣了一句，仍揽着宋昭宁超前走去，走不及两步，却忽然被宋昭宁拉住了手，她只遥遥望着远处，不曾说话，但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封胥忙也定住了脚步，“怎么了？”

    宋昭宁不答，只眼神放空，直看着远处，半晌方握紧了他的胳膊。

    她抬眼对上了封胥的眼，忽然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果然是见过卫妹妹的。”

    封胥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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