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咔咔,楚坑当真不愧是楚坑!”鹦鹉也纵声大笑起来:“当真不愧是我的主子,死也是笑着死!人间能有多少难事,岂能让我不得开心颜,死算个叉!”
圣人啊,对方可是圣人啊!
鹦鹉也是彻底绝望了,然而楚阳的笑却让它振奋,让它无比激昂,从容面对死亡,看淡一切,超脱出一切哀愁困苦,何等的洒脱,又何等讥讽。
笑尽世间看不开之人,笑尽世间可笑之人!
圣人又如何,死亡又如何,如何能阻止我大笑。黄泉路上,再愁云惨淡,我也要它洋溢笑声。
崔信厚三人听闻鹦鹉的笑声和怒骂,也忍不住纵声大笑了起来:“东荒,你不愧是我们东荒的骄傲!世间几人能如你,世间举世皆浊,唯你我独清、独醒,圣人他算个叉!”
在场每一个人都被楚阳他们几人的豪气所震,不惧死,不惧圣人,在这样这个时候,依然嬉笑怒骂,何等的狂妄,但又何等振奋人心。
许多人无形之中,不由得怼对楚阳,对鹦鹉,对崔信厚他们心折不已,换做他们也许根本无法做到。就算是楚阳是他们的至亲,他们至多会默默忍辱,矢志报仇。
他们大多觉得自己是不可能这般热血,生死与共,面对圣人依然敢昂然站出来。
“哈哈!”
楚阳心里本来怨怪鹦鹉他们,不该站出来自寻死路,但现在心中只有骄傲。
“哈哈!”他大笑不止:“诸位,看一看我楚阳交的是什么样的兄弟,什么样的朋友!世上狗肉朋友多,大难临头,全缩头,哪个有楚阳这般幸运,哪个又有我楚阳可以这么骄傲!”
“人生知己难求,我楚阳有一众兄弟为我送行,就是死也是大笑入黄泉,哈哈!”
记茵梦看着大笑当中楚阳,眼中忽然就是一阵迷离。此刻的楚阳,哪里有当日对付她那混账模样!在圣人面前肆意大笑,看淡生死,无惧一切,男儿气概尽显,完全判若两人。
“哪一个才是你这个王八蛋呢?”
记茵梦现在感受复杂非常,她紧张的手心冒冷汗,但却无计可施。
鹏圣看了看楚阳,又看向崔信厚三人,又看向鹦鹉,但立时被鹦鹉翅膀一戳,大骂他:“看什么看,圣人了不起啊,对一个小辈出手,你还有脸了不成!”
“我圈圈#@#¥¥%%,我叉叉@#¥%%……”
骂得鹏圣肝火都起来!
鹏圣那原本如同天刀一般的双眸,蓦然更加锋利,但向来贪生怕死的鹦鹉,却骂得更凶了:“你爷爷的,本神鸟说的不对,敢给楚坑点时间,什么狗屁的圣人,楚坑一个指头就能碾死你,在他面前你至多不过是一个蝼蚁!”
蝼蚁,鹦鹉居然将一圣人比作蝼蚁!!!
莫说众人了,就是楚阳也吓了一大掉,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对鹦鹉斥责道:“小贱,你给我闭嘴!”
随即,楚阳抱拳对鹏圣道:“晚辈见过圣人!今日我晚辈惹怒前辈,前辈要杀人,楚阳自问技不如人,但——”
他一顿,指着鹦鹉他们道:“前辈,那几个不过是小孩,是小人,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他们于你的不敬!”
“哼!”鹏圣冷笑:“刚下你不是很狂吗,不是可以笑着入黄泉吗?”
“哈哈!”楚阳大笑不已:“前辈又何须唬我!我观前辈所创的斩鹏明道诀,前辈心胸定然少有人能及,常人远难想象。您何等超凡非常,岂可能会计较这些细小末节,区区几声犬吠,又哪里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