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的说道:“难道你死不瞑目,来让我替你报仇?”
什么死不瞑目!
这是谁在作践老夫!
结发妻子不能打,结结实实的揍了几个皮粗肉厚的下人才感觉气顺了一点。
老爷没死的消息让全家人都欢天喜地,赶紧把老爷的牌位扯了,看着就晦气。还有那些挽联和白布,统统都拿走。
“外面现在都传疯了,说老爷被皇帝赐了毒酒。”妻子愤愤的说道,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他不信。
“赐酒是真的,那可是上好的引龙醉!什么毒酒,简直糊涂!”老御史觉得自己完全要疯了,好不容易得了一壶宫里的引龙醉,怎么就会被传成这样。
根本就查不出来是谁传的,现在整个汴京都在传。流言止于智者,可是,诺大的汴京又有几个智者?
只要一和陈凌这个名字沾上边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以后千万不要和这个名字有任何的瓜葛,折寿哇。
祖应元老怀畅慰,觉得算学院几年之后肯定会在大宋声名鹊起。
已经有几十人来报名,听说路上还有源源不断的寒家子弟正在赶来。
算学院的规模不小,教学楼就有三座,容下两百人不成问题。但是陈凌并不想一下子就招两百人。一百人就差不多了,再多就会影响教学质量。
祖应元把他的五个老友全部弄到了算学院,一个个名头都大的很,放到后世绝对是两院院士级别的泰斗人物。
但是在陈凌看来,老师的数量还是远远不够。年纪不同,接受学问的速度也会不同。
陈凌打算根据年纪大小分成几个班,这样就能避免太多的差异。
不用交纳学费,算学院提供所有的吃穿用度。当然,如果带进来一些土特产吃食什么的也不会被禁止。
每个人的口味不同,算学院的大食堂不能勉强所有人。
衣服更是好办,算学院就早就让人赶制了几百套,进到算学院之后测量一下身高就可以领到两套合身的衣服。
两套衣服,对于很多寒门子弟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很多百姓家里每人能有一套衣服那日子过的都算好了。
有多少人农夫家里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只能穿着破洞百出的衣服顶着烈日耕田。
真的是衣不蔽体。
两套衣服,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奢侈。
把孩子送来的百姓直抹眼泪,头一次听说,送孩子学本事,一文钱不用花,还送衣服,还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么?
狠狠一巴掌就扇到已经乐疯的孩子脸上,给老子好好学,学不到本事看老子不打死了。天下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要是不尽心,活该你一辈子受穷。
李三真正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人的好处,在算学院根本就闲不住,天还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抡着一把大号的扫帚开始对算学院的广场招呼。
已经扫过三遍了,陈凌担心这样下去那个刚刚建好的广场迟早会被李三给扫出一个坑来。这哪里是在扫地,这是在耙地哇。
广场上的青砖都快被扫出粉末出来了。
广场旁边有一个演武场,赶紧让他去那边折腾,这帮杀才一天不动手就浑身痒痒。看着李三和几个人拳拳到肉打的正欢实,陈凌就一阵肉疼,一拳打到脸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笑嘻嘻的接招。他们的表皮神经难道都被切除了?
石灰场哪里不需要他们去照应,已经有足够的人手。以那些人防守的严密程度,陈凌觉得就是一只蚊子就不敢飞进去。
强大的弓弩和箭簇不是说笑的,一声令下足以让擅闯之人变成一个刺猬。
而且每天都在练习,那些人分成几队,互相较着劲,比看谁的箭法准,每天几百个稻草人身上都会插满了箭簇。让陈凌心惊胆战。
祖应元倒是宽心,每天都会按时去石灰厂察看,根本就不担心那些兵卒会失手射他一箭。
对于陈凌的担忧祖应元满是鄙视,堂堂大好男儿岂能怕区区刀剑,没有一点血性,呸。
这算什么?我只不过是担心被误伤而已。
张景看看自己,又看看天,鼻子里哼出一声,表示对祖应元的支持。
两个人挺胸抬头的进了石灰场的大门,留下一脸不满的陈凌,这石灰厂可是我的,你们神奇个什么劲!
算学院和石灰场相距有十多里,在算学院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不用担心会泄密。而且,隔着一道十米高的围墙,陈凌相信没人能爬的过那道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