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盗,那么正主儿还逍遥在外……会是修仙者么?”
“不会。”
“为什么?”
长天却端起冰块脸,只扔给她一个“真笨、自己想”的眼神。
她暗地里撇嘴:这男人果真是小气到一定境界,自己明明记得昨晚并没有得罪他啊。
幸好神魔狱里头的穷奇尽职尽责地跳出来给她解答,顺便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女主人,修仙者一般不做这样无用功。”
“无用功?”她来了兴趣,“怎么说?”
“所谓采补、所谓双|修,都是为了促进自身修为的提升,比如您在驰明城见到的阴阳宗右护法司徒清,就主要以男女同修之法来提高修为。”穷奇摇头晃脑道,“修仙者要悟的是‘道’,而‘道’即是天下普行之规律。”
“司徒清这家伙虽然猥琐至极,但阴阳宗的教义却有些道理的。孤阴不滋、孤阳不长,这也是‘道’。您昨天听到那汉子所言了,这采花贼是个男人,采补的对象也是男人,阳阳相合不符合生衍之道,所以对修行之人来说有害而无益,唯有阴阳相济、水火交融,才是公理。”
“那昨晚邻院两人……”
“那是这二位的阴私乐趣。我听小白脸所言,他被逐出无念山庄估计也跟这断袖的癖好有关罢?多数仙派为正门风,一般都难容此事。”昨晚宁小闲能听到什么,穷奇也就能听到什么,当下嘿嘿笑道,“但对一般修仙者来说,就算有这乐趣,也不会这般疯狂地寻找凡人泄火罢?”
炉子说的倒也有理呢。她正思忖间,厅堂外头跑进来一人,喘息未定就大喊道:“那采花贼,采花贼昨晚又采了一人,还采出人命来了。恰巧他露了馅,被府衙的张大人带人堵住了,就在半条街外!”
这消息劲爆得紧,厅内哄然炸开。
宁小闲将竹箸一放,扯了扯长天袖子道:“走,瞧瞧去!”言罢转身出了门,动作快得他拦都拦不住。
她没有拽着长天,反正他一定会跟上来的。
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大,府衙当街逮人,观众自然来得迅速无比。这里本来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她赶到时,恰好有个府兵从里头被凌空甩出来七、八米远,人群惊呼一声,迅速无比地分开来,令这倒霉蛋在黄土地面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借着这个空隙,她游鱼般挤进去,抢了个前排的好位置。
场中有一名文士声声斥令,应该就是传讯人口中的张大人了。他手下二十来个府兵将一人团团围住,执着棍棒、铁索要拿下他。府兵在人数上虽占了上风,可惜对方力量奇大,动作灵敏,往往是府兵手中的棍棒还未加身,对方就已经一拳头先敷到府兵脸上。
宁小闲看了,不由得一怔。这采花贼居然是个凡人,面皮生得白白净净,身上的衣服虽然在争斗中脏破了好几处,却能看出布料是价值不菲的山蚕绸丝。更重要的是,这人身上也没几两肌肉,反倒是脚步虚浮、眼袋浮肿,若是走在路上,身后再跟个小厮,她都会认为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二世祖出来溜哒。
然而这人现在两眼布满血丝,鼻翼张得很大,气喘若牛。最重要的是,他的力气至少顶得上六、七个成年壮汉了,有个府兵被他一脚踏在胸腹部,这原本是人体最坚实的部位之一,现在却是直接瘪了下去,这可绝不正常。
她耳力好,听到人群当中有个细小的声音惊讶道:“徐家的二少爷是采花贼!这怎么可能?”
另一人冷笑道:“徐二自来喜欢玩兔儿,全镇几人不知?大概他玩小倌儿不过瘾,还要跑出来找刺激罢。”
人群窃窃私语,还是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先前那人道:“找刺激也不至于将人玩死了啊。今日死掉那人,据说全身血肉枯萎,变得皮包骨头一般模样,好生吓人!”
“徐老头这回再护不住儿子了。本来就是个败家玩意儿,这回还在众目睽睽底下杀了人,徐家再有钱也保不住他。”
“不错,不错,徐家听说最近生意顺遂得很,这回徐二要替家里破财了。”
宁小闲听到这里,眼睛微眯。血肉枯萎,皮包骨头?这是精气被吸尽的结果。眼前这凡人怎有那种本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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