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军精锐不辞万里赶来接应,如何叫他不激动?
汝颍会战之后,楚山所编三万人马,就已经是令降附军闻风丧胆的百战精锐了,而当时总人数都不到三千的选锋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我与延观不会看错的!”张雄山说道。
不待后营所剩不多的精锐护卫赶来,张雄山、萧泫就先随同萧燕菡在中营百余战兵的簇拥下,往峡口前营赶去。
这时候邬散荣已经下令将峡口处的栅墙打开,将鹿角、拒马等碍障物拉到一旁,五百多骑兵也已经整队完毕,做好往敌营进攻的准备。
不过敌营就堵在峡口外侧,在接近峡口一侧也设下很多障碍物,不利骑兵冲杀,而五百援骑距离敌军大营还有一段距离,还没有轮到这边残兵配合杀出的机会。
当然,张雄山建议萧燕菡两边先配合着杀一杀蕃兵的威胁,震慑住蕃兵不敢轻举妄动。
蕃兵在峡口在七千兵马,他也不指望在援兵主力赶到之前,能将这七千蕃兵吃下来。
张雄山先陪同萧燕菡、萧泫策马往前营左首的坡岗驰去;邬散荣就在勒马坡岗上,紧急而激动的朝峡口外侧张望。
“……”看到萧燕菡、张雄山、萧泫等人赶来,邬散荣兴奋的拍股大叫道,“郡主,蕃骑完全不是京襄援师的敌手,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就已经有两百蕃骑被打落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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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朵甘思南部地区以及大理国都有骑兵,但与中原骑兵编制以及阵战的风格有极大的区别,萧燕菡此时已完全能确认援兵就是京襄所派。
虽说她觉得徐怀此时绝不可能从京襄脱身南下,但看到援骑阵列核心两百多重甲骑兵,心脏也禁不住一阵阵发紧。
“我与延观年前从京襄出发赶往岷山,制司就已经初步掌握快速锻造瘊子甲的秘法,”张雄山这时候略作解释道,“虽说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大规模供应全军,但援应兵马远赴万里深入不毛之地,制司紧急调用一批瘊子甲加强装备,是应有之意。”
“……”萧燕菡强按住内心的激动,想到自己已经有好些年没见徐怀了,京襄此时到底强大到何等程度,也缺乏具体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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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长枪,马槊长刃将有一尺五寸长,就像一柄锋利的厚脊短剑连接着槊杆,除了攒刺撩抽等势,马槊也利于斩劈扫挂。
以楚山后起第一人自诩的徐惮,就像一头咆哮的恶龙,长槊每一次劈斩、攒刺,????????????????都会带起一蓬激|射的热血,率领骑阵最为核心的两百多披甲重骑,就像一柄利刃,将阻挡于眼前的一切障碍,都毫不留情的斩劈扫除。
“……”
槊刃像雷霆般劈下一道刀光,将当前蕃骑胯下的战马迎头劈开,不待徐惮补上一槊,左右各有一支长枪刺出,捅入马背上的蕃骑腋下当场杀死。
徐惮这时候才发现他们当前再没有蕃骑敢阻道,那些被杀破胆的蕃骑纷纷往两翼的坡地逃去。
苏蕈与魏桐等将率领轻甲骑手持刀弓盾牌,负责掩杀侧翼的残敌,但这时候蕃骑跟他们脱离接触、拉开距离,他们的兵马又毕竟太少,暂时还不敢分散追杀往远处逃去的蕃骑。
“接下来要怎么打?”
魏桐勒马凑到苏蕈跟前来,问道。
一方面苏蕈乃是北线接应兵马的主将,另一方面苏蕈凡事都能思虑周详,在与主力分开后,诸多事务都是苏蕈在拿主意,徐惮则要惫懒得多。
此时蕃骑无力抵挡他们骑阵突袭,纷纷往两翼地形复杂的坡岗地带逃散,他们接下来怎么打,魏桐一时间吃不准,自然找苏蕈请示。
当然了,他们已经杀死杀伤三四百蕃兵,初步已经达成震慑蕃兵的目的,接下来收兵退到十数里外觊觎一侧,也足以拖延到王举、史琥率主力援师赶来。
然而还未等苏蕈与魏桐商议接下来怎么打,就见重甲骑阵列里这时候爆发山崩海啸般的呼叫声:
“踏营!踏营!”
苏蕈心里一惊,忙与魏桐等将即刻驰马往徐惮身边赶去,大声问道:“怎么,你要直接杀入敌营?”
“敌营兵马虽众,但其阵慌乱,已不足为惧!此时不杀入践踏敌营,更待何时?”徐惮将长槊横在马鞍上,一双虎目紧紧盯住苏蕈问道,“你不会被数倍乌合之众吓住,不敢杀入敌营吧?”
徐惮心头热血奔腾,但还记得分兵时王举反复叮嘱过要以苏蕈为主将,还是要拿话激一激这个慢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