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身为一个成年人都看不破的执念。 爱一个人需要每天看到她吗? ——不需要。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不需要。 “如果你不爱妈妈的话,就没有我了。”陆相思眨巴着眼睛瞧他,“那如果你爱妈妈的话,就肯定不会喜欢和妈妈完全相反的人。” 谁知她说完这番话,男人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陆相思还来不及问,就听他道:“以后不要再胡说什么爱和不爱,你还小,很多事情不到你考虑的年纪。还有,离唐言蹊远一点,不准再见她!” “为什么?”陆相思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急急道,“你不喜欢唐言蹊吗?” “不喜欢。”他的声音冷漠中透着不耐,“很讨厌。” …… 唐言蹊回到租住的酒店,才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翻看那本书。 三百多页,厚厚的一本,比她大学时用过的教材内容都丰富。 虽然没什么理论知识和教学大纲,但里面的实例却是再珍贵不过的资料。 一页一页翻着,总能看到书页旁边偶尔有些批注,力道遒劲,字体气势磅礴,都说字如其人,此话不假。 可是陆仰止身为一个站在巅峰的人,他为什么要研究她年轻时候写的不成气候的东西呢? 不懂。 唐言蹊向前台要了些酒,边喝边往下看。 很多年轻时候的故事就这么不期然浮现在眼前,遥远得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看看她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啊,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代码里,每一行每一句都不留余地,极具攻击性。 房门被人敲响。 唐言蹊大着舌头问了句:“谁?” 门外的男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听到这句话时,拳头握紧了些,俊脸绷着。 对方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心都掏空了。 她打开房门,见到的却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唐言蹊瞳孔一缩,“顾况?” 五年了。 顾况看着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老大。” 不过,他的目光似有若无流连过楼道的拐角处那抹高大挺拔的影子。 最煎熬最复杂的人,是那个迫不及待敲了门,又匆匆忙忙躲起来的人。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墨岚。 唐言蹊手里还拿着酒瓶,她揉了揉眉心,“你怎么来了?进来坐。” 顾况又看了眼楼道拐角,摇头,“老大,我就不进去了,你跟我们走吧。” 有三分醉意的唐言蹊很快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我们”,却装作没听见似的,垂着眸,“去哪啊?” “回家。” “家?”唐言蹊轻笑,“哪有家。” 唐家,庄家,还是陆家? “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难道你对陆——” “嘘。”唐言蹊半醉半醒间,食指搭上了唇,“不提他。我还有事情没做完,我走不掉的。”她笑了笑,似笑似哭地重复,“我走不掉的。” 明明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眼里的内容却深得没有底,让人没由来地感觉到沉重和悲伤。 “老大,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顾况拍了拍胸脯,“我顾况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 “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唐言蹊平静地打断他,挥了挥手,“你带着你主子,哪来的回哪去就行了。别给我添堵,也别给陆氏添堵。” 听到“陆氏”二字,顾况的眉心明显一沉,“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偏心?” “我没有偏心。”唐言蹊道,“只是我在榕城人生地不熟,有些事情我自己做不到,我需要靠山。” “非陆仰止不可吗?” “那我找谁?”唐言蹊反问,声音拔高了些,刚好够整个楼道都听见,“当年庄家出事,他为了保护庄清时把整个庄氏的死盘接了下来,所有的人证物证、我能想到的东西都在他手上!我不找他难道找你,你去给我偷出来吗?” 顾况一震,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难道你要重查当年的……” 唐言蹊灌了口酒,“我自己做的事我认,庄忠泽的死我脱不了干系,这五年牢狱之灾就当是在罚我枉害一条人命。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该由谁来负责,我迟早把他揪出来。” “你有你自己的主子。”她看也不看顾况,嘴角有薄薄的弧度,“不用一口一个老大的叫我。他想扳倒陆仰止,你让他提着刀正面刚,谁赢谁输我绝不多问一句。总惦记着从我身上下手,也太不男人了。” 顾况闻言脸色一变。 眼见唐言蹊要关门,他一伸胳膊挡住了她的动作。 “
老大,你这话是认真的吗?”顾况望着她,神色有些痛苦和受伤,“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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