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看见杏贞的一个感觉,空谷幽兰,飘然若仙,在咸丰帝的心里,杏贞便是这么一个不存于世的精致的玉石一样的女子。
所以咸丰才会给她冠于兰这个即俗气,却又高雅到极致的一个封号,如今听到云嫔的话,真正让咸丰感到生气的不是云嫔被人欺负,而是让咸丰感到自己心中哪一个不染半点尘埃的明玉被墨汁溅射,自己那瑰丽的梦境出现了污点一般难以接受。
一时间,只见咸丰帝脸色不虞,呼吸重了不少,一旁的云嫔见了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那被鲜花汁子染得格外鲜艳的指甲随着玉手纤纤落在咸丰帝的身上,带着关切的看向咸丰。“万岁爷,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咸丰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满眼关切的云嫔,顿时感觉好受了不少,可是一想起今晚自己召寝了兰贵人,有因为是宫嫔刚刚入宫的第一日,自己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来,面上不好看,顿时更加不悦。
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缘故,才有了咸丰帝回到养心殿时那分明不悦的模样。
站在龙床之前,看着那被重重帷幕隔着,躺在龙床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影子的杏贞,咸丰帝伸出手犹豫了好久,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掀开眼前的帷幕,若是眼前的人真的不是自己当日所见的犹如空谷幽兰一般的女子,自己当何去何从呢?
就在咸丰帝犹豫的时候,那帷幕之中,杏贞却是动了,“是万岁爷吗?”
五个字轻轻的从帷帐的那一边传来,声音不大,好似蚊蝇一般,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怯和腼腆,却又带着一股子镇定清和的意味,好似一阵春风,山中涓流一样,让人忍不住放松心神,就连咸丰一直紧皱的眉头都因为这一声轻柔的嗓音而舒缓了下来。
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那犹如明月一般皎洁无暇的性子,至少声音还不错,向来就算不上什么意志坚定的咸丰帝因为这一声轻柔的嗓音,心中的愤怒霎时间消散了不少。
见咸丰帝不曾回答,杏贞却是慢慢的走到帷帐前,轻轻伸手揭开了帷帐。
咸丰帝正回味着那嗓音之中百转千回的美妙之时,便见一只手伸了出来,只见这只手,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轻盈不堪一握,玉色的手掌好似真是用玉石雕琢的一般,那修剪的齐整的指甲不似寻常妃嫔一般用各种豆蔻染上绚烂的颜色,好似冰片一样,透着粉嫩的肉色,轻巧的贴在手指上,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眼前的少女更加宁咸丰帝感到窒息,精致的面孔好似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白雪雕就的一般,整个人裹着厚厚的锦被却不见半点臃肿之态,清澈的双眸好似被水洗一般澄澈,一头好似丝绸一般的长发好似流水一般倾泻在身后,没有一点装饰,整个人却好似镜花水月一般,澄澈的不似人间之物。
这一刻,咸丰帝的心跳猛的跳动起来,仿佛一时间感觉不到呼吸的存在一般,整个人似乎都酥酥麻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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