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到屋檐底下,突然回头朝菜地看来,小北吓的赶紧低下头,心里祈祷这人千万别过来。
越担心越是出事,那人径直走到菜地边上,蹲下来侍弄了一会儿长得绿油油的小白菜,满意的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明天包菜饼子吃。”
说完后,那人嘿嘿的笑出声,似乎很满意眼前的生活,哼着小曲进屋,不一会儿里面亮起一盏昏黄的油灯。
小北手抓着瓶子才消去身上的寒意,不错,这人绝对是她的老乡。确切的说,是小县城的人。
小北重生的地方,有很浓重的方言,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海蛎子味。
刚才这人只说了一句话,小北恍惚间觉的是和蔼可亲的万三爷在说话,不知不觉的,她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想家了。
屋子里熄了灯之后,小北腿都蹲麻了,好不容易站起来,鬼使神差的摘了一根黄瓜,才悄悄离开。
第二日一早,小北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丫头,晚上干啥去了?”陈伟信凶巴巴的过来,手里拿着根吃了半截的黄瓜。
小北没睡醒,大脑迟钝,好半天才聚焦眼神。
“三哥,黄瓜后来掉水沟里了,你洗没洗?”
嗯?
陈伟信脸都绿了,站起来拼命的扣嗓子眼。
早饭的时候,金明学奇怪的看看蔫头搭脑的陈伟信,“陈同志,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桌上摆了一盘腌黄瓜,又酸又臭,陈伟信“呕”的一声,跑旁边吐去了。
“不理他,大概是害喜了。”小北喝口粥,淡淡的说道。
金明学憋着笑,“小北姑娘,这里不比其他地方,周全走时还惦记你的安危,你可不能由着性子做事。”
小北难为情的挠挠头,“金大叔,我昨晚出去你们知道啊?”
“今早陈同志告诉我的。”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陈伟信捂着肚子过来,没好气说道,“你今天老实搁家睡觉,下午有重要任务交给你,搞砸的话,老七你就别想再见到他。”
小北紧张的看着他,“三哥,是什么事情?”
“下午你会被送进张公馆做一名杂役,具体要做什么,老七会找机会告诉你。”
“三哥,能把泉爷的事情再跟我详细说一下吗?”小北神色严肃的问道。
“你先告诉我,昨晚你干啥去了?”
小北略加思索,谨慎的把自己昨晚发现的事情说了一遍。
金明学从外面进来时,就看见陈伟信黑着脸盯着苏小北,而小姑娘胆怯的低着头,气压极低。
金明学赶紧收回脚,拍着胸口跑出来透气,“哎呦,这两兄弟生起气来一模一样,我还是躲远点吧。”
蹲在门口抽了根汗烟,就见远处过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走路一瘸一拐,脸上带着伤,衣衫褴褛,看见金明学之后,兴奋的加快脚步,“请问这里有没有棕榈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