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伤津到了脱液的征象啊。
如此只能说,麻黄、桂枝之类的温性大的药,她完全承受不住。而她本人一向康健,并无既往病史,那么就是体质的原因了。魏紫的腠理较西北之人应该疏松很多,由此而知魏紫应是东南一带的人。如此不难理解魏紫如今因何这般了。盖因那里的人便是外感风寒,也多用荆芥、防风等温性较小的药物,且份量宜轻,而弃麻黄桂枝等温性大的。此是在误用发汗解表药后,又犯了治则中的三因制宜之一的因地制宜了。
葛如沫长话短说,略拣了些来解释。
“小葛大夫的意思是治病也要因地制宜么?”
“正是如此。”
不少人感叹,要做一名良医不容易啊。
“小葛大夫,你师从何人,真是叫人好奇啊。”
“这个恕在下不便告知。”
“其实你们有所不知,小葛大夫的一位师傅就在咱们之中呢。”
“谁啊?”
众人用眼来回搜巡着,剩下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大部分都是钱塘本县郡的人,一把年纪了,谁还不知道谁啊。一用排除法,再用点脑子,很快就猜到人了。
都说人老成精,一看陈省之与葛如沫的神色,便知里面有故事,且事还不小,因摸不准其中的深浅,他们也没敢在这话题上多作纠缠。一切皆因今日的葛如沫表现得太过亮眼了,让人不得不避其锋芒。
“小葛大夫,对于魏紫的病如何治疗,你是不是有了腹稿?”有人转移话题。
谈到正事,葛如沫神色一正,“嗯,病人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情况很危急,咱们抓紧时间开方子。”
“小葛大夫,解说一下呗。”有人大着胆子要求。
他们都意识到有葛如沫在,他们今天就别想表现了,还不如安安心心地学点东西。
“其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唇淡泛青紫,畏寒四肢阙冷,人更是昏迷不醒,其脉微欲绝,此乃汗多亡阳之症。当务之急,当用甘药益气固脱,回阳救逆。即使有余証一概从緩而治。”
魏紫的情况很危急,葛如沫一边说,一边拿起刚才趁空档她吩咐侍从准备好的碳笔和纸,迅速地开着方子。
见她抓着一根碳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众人脸上的逆表情都很怪异。可不一会,他们就尽量忽视这一点,俗话说,瑕不掩瑜,写字姿势怪异这一点在她高超的医术面前不值一提,况且他们又不是挑媳妇管家之类的,很不必要在意这点。
病人什么情况大家也看到了,对此病的治疗若有想法,可以写下,笔墨已准备在此,大家请自便。
“这是药方,陈大夫,你是京城的名医了,就帮把把关看看这方子是否合适。”
陈茵尘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这个小姑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医术不下于他,而且还这般年轻,他在她这个年纪时还在被师傅拿鞭子抽着背本草吧?难得的是没有目下无尘,没有不通俗物,这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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