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这个价钱还可以吧,他这副药用到的药材多。”金算子解释。
确实,刚才他们都数着,一共十一味药呢。
这情况他婆娘大约也是知道的,她只是习惯性地说上一嘴。
落缌胡大叔低训了她一句,“就你话多!赶紧交钱!对了,药在这里煎。”后面那句是对金算子说的。
“那多加一文。”
那大娘有点犹豫,一文钱倒不贵,可自己拿回家也能熬的,何必去费那个钱呢。
“你这药煎起来比较麻烦,要研细末,煎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我才建议你在咱们药房煎的。”
“那好吧。”这一副药挺贵的,那婆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花一文钱在这煎药,至少这里能保证不把药煎坏不是。
络缌胡大叔不舒服,仅是翻翻白眼,对自家婆娘的抠门很是不认同。但见她最后还是乖乖掏了钱,也就懒得说她。
“那好,你把银钱给我,然后你拿着这枚木牌子并一副药到旁边的煎药室,就会有人帮你煎了。”
透过大窗口和漏空的门户,人们可以看到煎药房里,陈氏和葛如兰动作娴熟地开始煎药,该研末的研末,该先煎的先煎,该烊化的隔水烊化。灶里的火也挺讲究的,大多是先用武火烧开后再用文火炖着。
人们发现了,他们的煎药房,确实比自己煎药要讲究一些,于是都放心下来。
“小五,我牙疼,头也隐隐作痛。你瞧,我半张脸都肿起来了。”
那位大叔一走,一本村的少年就坐了下来,手还捂着近半张脸,疼得他一直嘶嘶作响。
葛如沫认出来这是本村的一个少年郎,平日上山下水是一把好手,与葛根交好,因而见过几面,葛如沫对他有点印象。
“我看看,张嘴,啊——”葛如沫用自制的简易棉签给他检查了下,确定不是牙齿本身出问题,就开始诊脉。
“你这是上牙痛是吧,你有口臭,胃火很旺啊。”
“啊啊,我确实是上牙痛啊。”那少年激动地站了起来,“小五,你赶紧开药吧,我这被牙疼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后面排队的人一直留意着前面的情况,有的人信服而激动地等着轮到自己,有的却暗中撇嘴,以为葛彦明就是个托。
因医馆开张那天的祝贺盛况,人们对葛如沫的医术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的。她那年纪确实很难让人信服她的医术会很高明,可汝阴县那些名医们齐齐莅临,又从侧面印证了传言非虚。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了。
“我先给你开两副药吧,你这病两副药应该能好了,不过最近最好不要吃上火的东西。比如炒花生,爆玉米花等等的燥热之物。”
葛彦明苦着脸,“原来我是吃了这些东西中招的啊。”
葛彦明都疼死了,才没空管那些人心里想什么呢,他在葛如沫说出来他是上牙痛时,就已经对她的医术信服了。况且他和葛根交好,还不知道葛小五的医术是真的很高明嘛。
于是他拿了药方,干净利落地去拿药交钱了。
有些细心的,一直留意着葛彦明的情况,见他抓了药之后,百无聊赖地等着药煎好,而手时不时地轻抚脸颊,似在安抚痛处。而他的半张脸,仔细看还真能瞧出来有些肿了。确实不像是托儿。
码字软件出问题,稿子有一章丢了,明天重新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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