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姐姐?江小树冷笑一声,罢了,正事要紧,便没理会这话。
韩闵转身,看向顾燕京,道:“燕郎,你等着我。”
顾燕京看她一眼,朝外走了,韩闵也就立刻跟了上去。
江小树看着,心口突突的疼,眼泪差点要崩出来,但忍着了。
他这是要送行啊,可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得很。
两人行至营外,顾燕京道:“你有把握可以说服大王?”
“燕郎放心,如果父王不同意放人,我也一定会想别的办法把苏阁老从宫里安全带出来。”
他望着她,默。
韩闵说:“我看得出来,姐姐不太高兴,但我无意与她争什么,还请燕郎在姐姐面前为我美言一句,我只想这辈子就这样陪在你身边,哪怕做小我也无所谓的,你往哪里去,我就往哪里去,你的国也就是我的家。”说罢这话,她猛然转了身,离去。
营帐之中,军师也走了出来。
人都退下,江小树坐在桌前,呆了一会。
顾燕京再次走了进来,来到她面前看着她。
他看她,江小树也看她,只是目中再无波澜,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一次次压了下来,最后凝聚成一座冰山,在她心底最深之处。
她恨他,恨他的不在乎,恨他对待她,好像可有可无。
“江小树。”顾燕京唤她。
江小树看着他,语调又冷又沉的道:“我累了,大人请自便。”猛然,她起身,就要离开。
“江小树。”顾燕京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出来,她见到他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给他一张冷脸。
“都统大人,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我?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放开。”她用力要甩开他抓紧的手臂,他却是不放,她气急,低头,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咬在他的手背上。
这几个月来,她对他的思念有多深,此时,她就有多想咬死他。
再次见他,他给她带来的是双重的打击。
顾燕京被她咬得疼得不行,立刻松开了她,咧嘴,直骂:“江小树,你是不是有病。”
她有病,她是有病,她病得不轻。
江小树转身便走,抬手抹了嘴巴。
顾燕京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么深的一个牙印,血迹斑斑,她可真敢咬,真舍得咬。
他站了一会,猛然朝外走了出去,就见江小树已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他望着她娇小的身影,包裹在铠甲之下。
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她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让他惊奇。
“将军好像生气了。”卫录这时走了过来,和他讲。
顾燕京看他一眼:“……”
卫录说:“顾都统,大家本以为你是死了,只有凤阳将军不死心,偷偷摸摸的跑到军营来了,谁知道你非但活得好好的,还在外面娶了别国的女人,凤阳将军恐怕连杀了你的心都有了。”之前,凤阳将军已朝那女人连射了几箭,可惜次次都被顾都统拦了上来,当时他就看出来了,凤阳将军对他在外面娶了个女人的事情,是非常不满的。
如果满意,这会就不是扔下顾都统在这儿了,而是夫妻双双一块离去,以解相思之苦了。
顾燕京看他一眼:“卫录,我有是有苦衷的。”
卫录笑:“这话和我解释没用,你得和将军解释求将军原谅你啊!”
“……”和江小树解释,求江小树的原谅?
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卫录道句:“顾都统,你好自为之吧,我要去忙了。”转身,他这次是真走了。
顾燕京站了一会,周围的将士来来回回。
占领了缅人的营地,所有的一切都是现成的,江小树也回到主营,让人都退了下去,她自己在屋里坐了一会。
从今以后,她的丈夫就多了一个小妾。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她羡慕阿笙,在那样的地方,她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成了亲,但苏阁老没有。
她羡慕阿笙,她又知道和她是不一样的,她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人,她没有父母,没有爷爷,她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
她不该去妄想自己的丈夫也能对自己持守那种忠贞之爱。
可是,她还是好恨他。
她随手抹了一把眸中欲要滑出来的泪,罢了罢了,他平安就好,他喜欢就好。既然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一再的而挡箭,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