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自从来到这儿,多少次,韩闵都是如此,站在星空下,发呆。
自从燕郎见到将军后,燕郎夜夜留宿在凤将将军的房里。
她在院中慢慢而行,远远的,看见一对男女也正站在那边。
是萧凌和一位姑娘。
紫衣偷听过主子的房后跑了出来,想想又觉得羞耻,她可是女人,竟和萧凌一块听房,不由得威胁萧凌一句:“你都是趁主子不注意偷听主子行房的吗?”
“没有。”萧凌立刻否认,这些月来,三爷都是一个人,他去哪偷听?
至于往年在府上,都有婢女们值夜,他也不用偷听,没机会。
紫衣唬了脸,决定拿出自己大丫环的架式来:“少狡辩,我看你分明就有,我明个就把这事告诉我家夫人,让夫人罚你打一个月的洗澡水,还要给倒一个月的恭桶。”
萧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紫衣姐姐,别啊……”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得罪这紫衣姑娘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的样子,还真是吓人了。
紫衣看着他:“你叫我什么?”她应该没听错吧?他叫她姐姐。
“紫衣姑姑。”他立刻改口,这样显得她辈份更高一些。
“姑姑?你乍不叫姑奶奶?”
“姑奶奶,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紫衣仰脸:“几个月不见,我发现你变得油嘴滑舌了。”
“……”他有油嘴滑舌吗?萧凌看着她,她仰脸的模样近在咫尺。
“你抓疼我了。”紫衣挣了挣,萧凌慌忙松了手,紫衣看他一眼,转身跑开。
萧凌站在那里,怔了一会,望了望自己的手,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
再次见到紫衣姑娘,令他有着莫名的惊喜,话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
~
紫衣那时也飞快的跑了回去,进了屋,关了门,上床就睡了。
伸手,触摸到那个香包,萧凌说有安神的作用?
她拿下来,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她不过是拿话吓唬他几句,瞧把他给慌的,紫衣嘴角噙了些许的笑,莫名的觉得愉快。
第二日。
顾今笙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浑身都不对劲了,觉得身上有点胀,她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忽然住了一下,慢慢回头看了看。
欲哭无泪。
在这种事情上,他竟是这么的勤奋,还在辛苦的耕耘着她这块地,待在田里不出来。
“夫人醒了。”他的声音传来,从未有的温柔,动作上可一点不温柔,使得她忍不住就叫了一声。
房间里忽然传来冷不防的一大声的‘啊’……
一大早上,刚行至门口的紫衣和铃铛都停了下来。
两人相视一眼,这门还紧闭着,看来是还没有起床了。
“夫人?”紫衣试探的叫了一声,都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她,也没听见她说话,总归是有点不放心。
“啊……在……在……”屋里的人立刻回了她一句。
紫衣抬步往院子里走了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站在外面等。
“紫衣姐,夫人他们还没起床呢?”铃铛过来悄声问。
“嗯。”
远远的,江小树行了过来,紫衣赶紧迎了上去。
“将军。”
“阿笙起来了吗?”江小树看了看紧闭的门。
“从昨个到现在,还没有出过门呢。”
“怎么这么能睡。”她找她还有话说呢。
“等夫人有空了,我就把将军来的事传达过去。”
江小树想了想,转身走了。
就算是行房,从昨天到现在,也可以了吧?
她家都统需求量也大,可也不至于闭门不出一直干吧。
~
江小树又转回去了,在营殿里坐了下来,叹口气。
“夫人一大早上便叹气,难道是昨晚为夫没满足你?”
江小树瞅了一眼前来的顾燕京,瞧他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她哼道一声:“从昨天阿笙过来到现在,她一直被三爷关在屋里,闭门不出,谢绝打扰,你说这三爷怎么这么能干,他也不怕精尽人亡了。”
“……”顾燕京看着她,他怎么就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些羡慕之意?
猛然,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把就从她从位置上扛了起来。
“你干嘛?放我下来。”江小树叫。
“我比他更能干,爷今天绝对让你一天下不了床。”
“……”他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的渗人?
所以,江小树根本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被他直接扛了回去,进了屋,关上门。
她竟然羡慕人家能干,难道她不知道她的丈夫也很能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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