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到了。”秋玉转过身,退到和阮小二并肩的位置。
余下一批跟在后面的邻居,则站在更远的距离,静静得看着,这位昔年故人,重返春熙巷。
“你们说,宁尘这小子到底经历了啥?咋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像一夜暴富,他的骨子里,总给我一股说不来的感觉,很奇怪。”
一群人,终于七七八八的议论开了。
至于宁尘,则安安静静得站在院门外,沉默不语。
中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长袍,再扬起脑袋,望着院顶的老槐树,神色怀恋。
时年,穷困潦倒的他,连几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往往一条换洗干净的长褂,要前前后后穿上好长一段时间。
久而久之,也就变得破破烂烂。
相遇风四娘之后,柔弱多病的她,有愧于自己没什么能报答宁尘,唯有时不时的,夜里挑针弄线,只为他,将破旧的衣服,重新缝补起来。
一次又一次。
衣服,虽然还是那件。
但,终归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如今这锦衣华服穿在身上,看似风光,其实,还是那时候你缝的衣服,穿着舒服。”宁尘长叹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一条老旧的板凳,横放在院落中。
挂在门房上的帘子,因为一阵风的吹动,发出串串响声。
怀玉和阮小二跟在后面。
宁尘垂了垂眼皮,阮小二赶忙将长凳上的尘埃扫去,轻轻坐下,双手叠放,闭目沉思。
微风摇动落叶。
整个院子,一片静谧。
“怀玉,四娘她去哪了?”许久,宁尘睁开眼,询问怀玉。
怀玉神色复杂的望了望站在院门外的父亲。
那个大老粗般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咬牙出声道,“被张家那个流氓儿子,给逼走了,哎……”
这句话说出口,旁边一位邻居,立马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张家那儿子,在这边横行霸道,性格残暴,你也不怕祸从口出。”
看迹象,这边邻居,挺忌惮这位张姓男子。
宁尘挑了挑眉毛,追问怀玉,“是张若风那小子?”
“是,是他。”
怀玉小声道,“以前他就喜欢跟你对着干,被你打了几次就跑外面混了,后来也不知道咋就发财了,现在算是这边最有钱的大户人家,关于四娘的事情……”
宁尘在这边暂住的时候,有朋友,自然也有对手。
张若风便是死对头之一。
“我的女人,谁敢欺负,我让他全家陪葬!”宁尘五指突然咔嗤作响,这一幕直接将怀玉吓到了。
连着退了几句,宁尘又紧接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嗤!
六道白色光束,硕硕闪动。
怀玉乃至本地邻居,刚略感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现场突然多了六道人影,全是气势凌厉的年轻人,而且人人握刀,锋芒毕露。
“这……”
几十号人,全部愣在现场。
“张家上下,有多少抓多少,全部带过来。”
宁尘眼皮子眨了眨,命令道。
宋缺点头,转身打了个口哨,全员配置的一百零八白衣卫,悉数出现。
“宁尘,他……到底什么身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