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时候。
北方山河万里,一片安详。
如今,各方大战,乱作一团。
现在皇甫王族的老族长又被人谋杀,堪堪确定正统地位的北王朝,简直要发疯了。
一封诏令。
发兵十五万,压境紫|禁,虽说规模不大不小,但头顶国|丧,身负血海深仇,这等泼天大恨,让皇甫王军的士气,一涨再涨。
尤其是李纯阳。
当年皇甫太一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提携自己的恩人死了,于李纯阳而言,这笔账无论如何也要讨还回来。
接连数日的动员。
十五万大军,推动向八百里红河之畔。
一河之隔。
紫|禁王城的浩瀚城墙,若隐若现。
每一位将士,手握军刀的同时,额头位置也绑了一条白色绸缎,这是为了悼念亡者。
大风起兮。
白条吹动,从前到后,此起彼伏。
老当益壮的李纯阳,身着全套铠甲,坐骑一匹高头战马,神色沉冷得打量向远在红河对岸的紫|禁王城。
再过七天。
只要六王爷宁见,就皇甫太一的身亡,依旧还不给出明确解释。
他李纯阳,断然要推平紫|禁城,活捉宁见。
中午时分,绵延一片的营帐,如雨后春笋逐次立起。
红河北边,一座并不显眼的山头位置。
出现一支仅有千人规模的队伍,大致打量了一眼十五万皇甫氏大军,没再朝前一步探查具体状况。
燕云十八骑,以及三百燕云铁蹄,外加八百铁浮屠。
从年后抵达北部,这批从南方远道而来的队伍,除却燕云十八骑参与了铁狼谷一战,余下的都没打过实战。
现在临时接到命令,作为草原斥候,负责盯梢皇甫王军。
斥候,本就是刺探军情的先锋队伍。
每次执行任务,都需要远离本部大军,渗入敌军管辖区域,搜集有利军情,然后进行汇总,逐次递交到主将营帐。
荆戈目前的任务,便是刺探皇甫王族的军情。
“皇甫王军已经停靠红河,距离紫禁王城仅有两日路程,一旦兴兵发难,拦都拦不住。”
荆戈跳下战马,蹲在地上简单的估算了一下,神色紧蹙。
紫禁王城毫无动静。
所属军部,也没有一兵一马出动,北川更是一片沉寂。
按照江南道那边传递过来的命令,红河之畔是临界点,只要皇甫王军敢迈过去,必将遭到宁河图的拦截。
但,此刻竟然没有兵马驰援。
显而易见,军|部出现了不同意见,各方还在做最后的协商。
捡起一根枯黄的草木。
荆戈下意识坐在广袤的草原边界。
近千规模的队伍,四散隐匿后,这片天地,再次宁静下来。
只有无边的大风,吹过草木,发出轻微的浪潮声。
“荆哥,咱当年好歹是冲锋破阵的好手,论打仗,从来不弱于任何人。”
“现在他娘|的竟然被安排成了斥候,真憋屈。”
昔年同生共死的十七位兄弟。
环绕一圈,蹲在荆戈附近。
瞧着视线之外,犹如浪潮涌动般的皇甫王旗,神色既羡慕,又无奈。
终归不是嫡系兵马,在整个宁家军当中,被区别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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