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图简单吩咐后,搀扶起因为受情绪影响,导致身体微微抱恙的张穗。
他准备去趟这位老伯的住处,逗留一夜,然而第二天返程。
至于临仙岛的事情,并不影响他的初始计划,这种借助地理优势,称霸一方的海上大势力,于宁尘而言,毫无挑战性。
他的对手,一直是王族那种等量的存在,次一流的所谓宗门,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赵嫣然和黑衣等十条龙舟之上的数百人,眼睁睁的看着宁尘渐渐远去。
而他们,依然在射程以内,进退两难。
此时此刻,赵嫣然已经彻底将临仙岛送上绝路,后面能不能求得一线生机,就看赵镇亲自赶到现场后,能否开出一定条件,从而让这位年轻枭雄息怒。
“我不信他就敢将我们临仙岛一锅端。”
许久,重新恢复镇定的赵嫣然,冷冰冰的道出这样一句话。
黑鹰不解,于是询问,“为何?”
“因为我们势力够大,而宁河图……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开春之后他要和其他王族火并?既然如此,现在大费周章动我们临仙岛,肯定会折损战斗力。”
这句话,分析的合情合理。
按照长远计划来推断,既然开春之后宁河图有大动作,那么现在,肯定要养精蓄锐。
既然如此,以赵嫣然的猜测,宁尘肯定不愿意动用私军在一些没必要的事情上面,白白耗损战斗力。
“呵呵,本姑娘向来料事如神,他宁河图只要不笨,就一定不会针对临仙岛,因为不愿,或者说不敢。”
“以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赵嫣然两双紧紧攥住桅杆,一副运筹帷幄的怡然表情。
然而,这场自恃滴水不漏的推测,并没有引起周边众人的一致认同。
黑鹰甚至摇摇头,心中嘲讽了句,这赵嫣然果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你笑什么?我推测的不对?”
赵嫣然看出黑鹰表情变化,忍不住追问,同时脸色不喜。
“嫣然小姐,你知道咱对面那支骑兵的具体来历吗?”
黑鹰轻轻撇了赵嫣然一眼,神色依旧凝重。
“哦?”赵嫣然鼻息冷哼,故作气定神闲,“说来听听?”
其实关于朵炎骑卫的传闻,赵嫣然还真不算太了解,毕竟女子家,关注度不高,最多也就听说是宁河图的私军之一。
“那可是北方草原上的第一轻骑兵,战斗力之强,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
“如果,宁河图真的要将我们一锅端,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你真的以为咱们临仙岛能拦得住这些训练有素的私军?”
“你真的以为,他们动咱临仙岛,一定就会耗损战斗力?”
前后两句话,赵嫣然的脸色已经微微煞白。
“你对宁河图的力量,一无所知。”
最后一句话,惊得赵嫣然额头冷汗淋漓,双腿更是瘫软到绵绵无力。
她踉踉跄跄倒退数步,一脸茫然。
这边,赵嫣然众人惶惶不安。
那边,宁尘和张穗,李般若,以及余生兄妹,相继离开现场。
约莫数百米之外,有座破败不知道多少年的渔村,居住的人数不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舍不得迁走的老人。
不过,今天挺热闹。
听说是恰逢节日,所以一些迁移出去的后辈,都三三两两的回来看一看。
渔村门口,有稚童握着纸风筝,兜兜转转。
有三两妇人汇聚一堂,彼此嘘寒问暖,再聊聊家长里短。
当然,也有青壮年坐在渔村的老树下,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因为渔村并不大,张穗才进村口,立即引起乡邻的关注,尤其是发现旁边站着的宁尘以及李般若四人后,几乎所有人都愣了愣。
“父亲,家里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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