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存在。”
山的那边。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让整个内厅的纳兰族人,一头雾水。
再抬头,纳兰博天已经杵着拐杖,走出了内厅,而那封战书,依旧静静的摆在桌子上面。
……
也不知何时。
一生不问家事的李韵,开始每日关注家族动态,偶尔向下人打听,偶尔旁敲侧击的套其他房嫂|嫂|们的话。
这样突然起来的习惯,竟然足足坚持了数月有余。
今日晚间,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终于得到了两条重要消息。
其一,宁河图回来了。
其二,纳兰王族已经接到了宁河图的战书。
“真的回来了。”
李韵呢喃自语,一双丹凤美|目,泛起阵阵亮光。
她转过头,静静的凝望着,这座王族大院,然后视线慢慢落至囚禁自己女儿的那一处住所,神色起伏不定。
她这一生,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不与人争吵,不与人勾心斗角。
似乎这么多年下来,从来就没有跟纳兰王族的其他族人红过脸。
久而久之,王族老中青三代人,都普遍认为,她李韵,不过是一个胆子很小的柔弱女子,尤其在死了男人之后,生活方面在其他族人看来简直如履薄冰。
殊不知,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的女儿纳兰观音,本是纳兰王族最受宠的掌上明珠,如今沦落为囚徒也就算了,还险些成为王族联姻的牺牲品。
作为母亲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别怕,女儿的幸福就靠你了,千万别怕。”
李韵深吸数口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为自己打气。
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
这位妇人,轻轻推开了纳兰观音所在的闺|房。
一个人,孤零零蜷缩在房中的纳兰观音,揉揉疲乏的眼睛,望着深夜时分突然出现的母亲,颇为意外,“娘亲,你怎么来了?”
李韵做了个嘘的姿势。
纳兰观音一脸茫然。
这段时间,精神萎靡,魂不守舍,纳兰观音的情绪一直很低沉,远没有当初在凤天时的风姿。
李韵又是看得一阵心疼,红着眼睛,紧紧握住纳兰观望,小声道,“音儿,等会出门后,你记住,要一路向北。”
纳兰观音张张嘴,依旧满脸悲挽的表情,“娘亲,你这是?”
“他回来了,目前在北川,你去找他吧。”
李韵不等纳兰观音回话,挽起女儿的右手,便是小心翼翼的,偷偷走出房门。
一瞬间,纳兰观音哑口无言。
宁河图终于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纳兰观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母亲,要做什么了。
“娘亲。”纳兰观音小声的唤了句。
李韵安慰道,“纳兰王族对你太无情,既然如此,早日离开这座是非之地,也算一场解脱。”
“可……”
纳兰观音犹豫,许久,才脱口而出道,“我……怕他不要我了。”
李韵微微怔住,转过身,颇为心疼得理顺纳兰观音的长发,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份希望,比待在纳兰王族等死强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