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隐之后,老人一直很低调,附近生活的邻居,并不知道,这位在朝歌自立门庭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但这几天,越来越多,绣有纳兰王族徽章的私军首领,穿全身锋芒毕露的铠甲,一次又一次的登门造访。
“王老头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
“纳兰王族的人,竟然连续五次登门造访,应该不是小事。”
周边邻居,围在一起,低头议论。
奇怪的是,王家自闭门户,放着私军首领站在门外,既不接见,也没说什么送客的话。
今天早晨,大雪之后。
一批九人,身穿铠甲的将士,再次登门拜访,而且还带了一套并没有刻意遮掩的黄金甲。
甲衣湛黄,烨烨生辉,炫目到附近凑热闹的邻居,都下意识得遮了遮眼睛。
王家内院。
老人双手杵着拐杖,双手垫住下巴,闭目养神。
“父亲,他们又来了。”
一位中年男子靠近王重,开口提醒道。
老人眼睛半闭半睁,沙哑着嗓子道,“听见了,让他们候着。”
许久,老人杵着拐杖,终于面见了连续五次求见的客人,站在门口台阶上,王重深深吸气,然后道,“真的到了,非老夫不出,朝歌不保的地步了?”
九人,没一人开腔。
王重闭上眼,感受着清风吹过发梢。
周边邻居瞧着精神不错的王老头,其中一人刚想打招呼,突然被拉住。
下一刻,九人中的两位,托举黄金甲,靠近王重。
王重放下拐杖,两手平伸。
然后,在无数人瞠目结舌的状况下,这位老人,阔别二十年,再次披上代表将帅身份的黄金甲。
“传我命令,封城。”
“宣战!”
老人一步跨出,浑身甲衣闪烁。
短短数次呼吸,整个人像是变了气质一般,雷厉风行,气势骇人。
……
城外三十里。
风雪骤停。
宁尘伸手接过最后一片飘雪,等融化于掌心后,五指拳握,字字沉声道,“传本王命令,全军动员,阵前准备。”
下一刻,宁尘起身,开始沐浴更衣。
陈庆之预感到事关重大,迅速从部将手中接过那件量身打造的银白色轻甲,亲自等候在营帐外。
三年流浪。
今年今月归来。
已经阔别北方三四年有余的宁河图,再次见到了自己的那件银白色,轻重量级甲衣。
战神甲!
两万私军,抽刀而立。
宁尘面朝万人,双手撑开,半空平伸。
陈庆之战战兢兢的托举甲衣,站在宁尘背后,亲自为自家少帅,披上这件名震北方的战神甲。
宁尘双目微闭,再撑开的刹那,只有一句话,震荡于两万私军耳畔。
“从今日起,我宁河图阵前自封,由帅入王。”
一步跨出。
草长鹰飞的草原,响起万人呼啸。
“参拜并肩王!”
“参拜并肩王!”
“参拜并肩王。”
陈庆之退后三步,双膝跪地,两手拳握,“末将陈庆之,参拜一字并肩王!”
一到九。
九最次,一最大。
至于,并肩两字,代表着自身与任何后起王朝,平起平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