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玉门关。
朝歌,西城玉门关前,宁尘一人站立,右手执剑,左手负后。
他的四处是遍地狼烟,是万千尸骨。
还有倒落的纳兰王旗。
玉门关前,投放的三千轻骑兵,除却被同袍斩杀的,余下的几乎全部葬送在宁尘之手。
尘埃掀起,春风姗姗来迟,数次不辞余力的吹动,终于掀起战神甲的一角,这之后,春风改道,吹向别处。
好一个春风不度玉门关。
打了半辈子仗的活阎王王重,双目怒瞪,近乎血红的眸子,怨愤不平得盯着玉门关前的宁河图。
两万多箭,加上长空弩的数次配合。
这个年轻男儿依旧毫发无损,非但一寸不伤,连带的还将他麾下三千轻骑兵绞杀得干干净净。
如此战斗力,简直惊世骇俗。
王重微微恍惚间,不免茫然,难道位居巅峰境界的江湖武夫,只身一人的杀伤力就恐怖到了这个地步?
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未来一人破一城的盖世战绩,绝对不会仅存于神话当中。
“你……”
王重一拳锤击城头,最后千言万语,只蹦出两个字,厉害。
再抬起头,城外数里沙场,躺着一具又一具尸体,他的四万私军,几乎被打到全军覆没。
而陈庆之的八千重骑,正在清缴战场。
黑色的狼烟,冲霄而起。
王重的瞳孔,突然凝聚,他的视线中看到一杆被烧得千疮百孔的旗帜,湛蓝色,隶属于纳兰王族。
它在春风中,摇摇欲坠。
纳兰两个字,更是早已被焚毁。
“我纳兰族的王旗,也有倒下的一天啊。”
王重嘴唇哆嗦,一双虎目蕴含老泪,这一战打的何止是惨烈。
先前还活生生的数万热血儿郎,现在该躺下的,全部都躺在了春风里,所谓青山处处埋枯骨,说得便是这幅悲凉景象吧?
轰轰轰!
重新整顿队伍的私军,再次形成冲锋阵型,并且目标对准西城门。
其中一人,走在最前。
扛旗先锋,袁狼。
陈庆之视线微微眯起,陡然间,银|枪掠动,遥遥指向宁尘所在的玉门关,“全军听令,护送吾王大旗,进城。”
前一刻,王重才看到纳兰王族的大旗,于春风中摇摇欲坠。
现在,陡然看到宁字王旗,遥遥直上,耸|入云层,谈何不受刺激?
“宁河图,我王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
王重右手握拳,重重的锤击自己的左胸膛,然后竖起食指,指向不远处的城头,瞳孔爆裂道,“绝不容忍你的王旗,插至朝歌城头。”
宁尘抬起头,吹了口气,“是吗?”
王重沉默以对。
而,朝歌城最后一万始终没有出城的私军,开始如蝼蚁般堆积到城头,下一刻箭矢横空,长刀出鞘,呼啸争鸣络绎不绝。
“王重老匹夫,陈某听过你的事迹,传闻是纳兰麾下第一大|将是吧?”
陈庆之咧嘴轻笑,随后目光一闪,沉沉吐出四个字,“不过如此!”
“宵小之辈,本将当年挣下的军|功,岂是你这后起之秀能比肩的?”
王重经由陈庆之一刺激,脾气更冲,咧开嘴,淬了一口唾沫。
嗡!
两军对垒的空档,无数颤音贯彻现场。
朝歌城头的一万私军,望着城下如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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