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宁王族的权威,也能规避风险。
可,看似与宁尘并无恩怨的宁之祥,突然就深陷局中,危在旦夕。
“宁河图,我毕竟是你四叔。”
宁之祥听到现场些微的非议之后,心头顿时底气十足,只要有了舆论压力,近前的这个侄子,绝对不敢下手。
也不知道是底气太足,还是过于不自量力。
宁之祥表情收敛,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端坐在对面的宁尘。
宁尘的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在沉思。
之所以这般姿态,并不是在权衡利弊,而是刚才一恍惚的间隙,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陈年往事。
那些年月,宁王族家大业大。
后辈子嗣更是逐年增加。
光是宁尘这一辈,兄弟姐妹就以两位数计算,而父辈,同样如此。
常言道,豪门深似海。
尚在幼年的宁尘,已经见识了家族的权位之争。
而,当初最有资格包揽大权的是自己父亲,宁之川,不过那时候白衣卿相决意归隐,算是彻底表态全身而退。
可惜,有些东西,就像流传于天下武夫口中的那句话一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尤其是在娘亲身体日渐严重的时候,忙于照顾飘絮的宁之川,并没有时间看护自己的儿子,以致于年幼的宁河图,在当时受到了不少的白眼和欺压。
时年今日,宁尘依稀记得。
当初有个同族的胖小子嘲讽自己就快成为没有娘亲的野杂种咯,一时气愤不过,直接揍的那个胖小子哭爹喊娘。
然后,胖小子的爹,真的出现了。
那位身材微胖的男人,一边心疼得打理着自己儿子的伤势,一边教育道,他都快没娘了,你跟他叫什么劲?
野杂种就是野杂种,没了娘,也就没了教养,以后,注定没有什么成就,一辈子混吃等死的货色罢了。
残阳西垂,那个男人,牵着自己的儿子,渐行渐远。
而这些喋喋不休的话,一辈子忘不了,也不敢忘。
一声长叹。
宁尘睁开眼,静静得凝视着宁之祥,语气淡漠道,“当年的你,应该完全想不到,自己口中没有娘亲没有教养,并且注定一辈子混吃等死的小小河图……”
“时年今日,会成为一字并肩王吧?”
唰!
宁之祥的脸一下子就青了,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一股凉意。
有些恶毒得话,说的人,永远比听的人,更为铭记于心。
“我,我……”
宁之祥张口结舌,望着步步逼近的宁尘,瞳孔瞪大,神色苍白。
“河图很记仇的,尤其是牵连到我娘亲的时候。”
宁尘拍了拍宁之祥苍白的脸颊,五指再下压,攥紧后者的脖颈,硬生生的提到半空。
“这……”
现场顿时泛起一阵阵倒吸凉气声。
不得众人反应,宁之祥瞳孔陡然放大,眸子里的光束,逐步涣散,逐步熄灭。
“你该死。”
宁尘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心念微动,当场捏穿宁之祥的喉骨。
有仇就仇。
有恩怨,就斩断恩怨。
何须,念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