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道:“祖母说的是,出门的帖子尽量推了,还是深居简出为宜。”
“我和圆圆也是这样说的,除了以前走动的人家,继续走动,新送上门的帖子,我们就礼到人不到。”
祖孙俩细细的说了会话,楚老夫人怕他累着,就催促道:“好了,你先回去歇着,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是,祖母您也好好养身子。”楚明睿说完,想起圆圆先前和自己说,二房的周氏趁着楚芝晴要出嫁了,和很多上门送嫁的夫人来往甚密,略一沉吟,还是开口道:“祖母,我听说二叔最近应酬不断,二婶最近也太活跃了,还望祖母敲打一二,免得出什么岔子。”
楚老夫人也知道二房最近应酬多,可是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嫡亲的孙子,心里想着他们也要出府了,这些交际应酬,也是以后能多条路。
看着他开口道:“你二妹妹的好日子快要到了,等今年过了年,就把他们分出府,你觉得怎么样?”
楚明睿听到她这话,反而是眉头一皱,沉声道:“祖母,您还好好的,说分府做什么?只要二叔二婶他们都好好的,一家子住在一起,还显得热闹……”
当然,楚明睿的心里绝不是这样想的,现在他已经知道,二房和太子一系搅合在一起,自己还想等到机会收拾了他们,这是不是分府倒真的不重要。
楚老夫人见他的神色不像做假,这心里就觉得很是慰贴,笑着道:“树大分枝,人大分家,你二叔他们虽然有时候不着调,做下了不少错事,可是总归是血脉至亲,这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要是不分家,他们心里想着不该是他们的东西,等分了家后,他们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对于楚老夫人来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的大儿子已经没了,肯定是想二儿子能安安稳稳的,而且,自己也守着大儿子的东西交到了大孙子的手里,这也不算偏心了。
这五个手指头伸出来还有长短,有些事情就是难得糊涂了。
楚明睿也明白祖母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他的心里并没有把这件事忘记,反而觉得自己到时候出手,就一定要快很准才好。
楚明睿现在虽然有伤在身,可是这九门提督的职位没变,现在不要紧的事情都是四位副统领在办,而且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幕僚记下,现在时慕棠有也时常去那边守着,倒也没事。
九月十四这天的早上,楚明睿就坐着马车去了大理寺,说是里面的人招供了。
一般的犯人都是关在普通的牢房,可是这些人关系重大,就直接关在大理寺。
时慕棠陪着楚明睿从牢狱里出来,就进宫了,这里有人招供出来太子一系想要谋反的有些东西,要是查证属实,那就可以废除太子了。
在他们走后,有几个看守牢房的狱役进去给他们添茶,还有午饭。
……
赵友辛这些日子走了不少地方,也寻到不少人,大家商量过后,决定要是自己的兄弟真的被判刑杀头,那就准备劫狱。
都说大隐隐于市,很多前塘人都在京城,他寻到了三十多人,都是高手,商量着到时候用迷烟,再用毒烟,让赵友辛觉得这劫狱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回到府里,看见周旗旗在听曲,显得兴致很好,就上前笑着道:“旗旗,我有话想对你说。”
“好,”周旗旗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就坐到他的膝盖上,搂着他的脖子,一脸内疚的道:“夫君,对不住,我也没能帮上你的忙,现在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赵友辛觉得她跟着自己是委屈了,对她从来是温声细语,闻言笑着道:“已经准备好了,要是关些日子或者罚银子,我们就不动手,要是真的被判刑杀头,那我们就准备劫狱。我这寻到了三十多人,都是高手,到时候用迷烟,再用毒烟,这劫狱也不是什么难事。”
周旗旗听了心里一跳,焦急的道;“这劫狱肯定是会被查出来,你到时候就不能留在京城了。”
她可不想去深山野林隐居,这京城纸醉金迷,美酒佳肴的日子,她还没有享受够呢,自己可不会和他一起去。
“所以我要和你说,这要是真的劫狱,我们就离开京城,先去前塘躲一阵,好不好?”
“我都听你的。”周旗旗的声音里带着无限委屈的哽咽:“可是夫君,你先前说要替我弄死周明昊的,他看不起我,处处嫌弃我,你为什么不动手?”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很温柔:“好,我都听你的,你别哭了,你身子不好,哭的我的心都碎了,在我们离开前,我会杀了他再走的好不好?”
“好,”周旗旗瞬间破涕为笑:“这次你可不能心软,他是非死不可的,反正他不是夫君你的对手。”
赵友辛听到她捧着自己,心里越发高兴,笑着好脾气的道:“旗旗你放心,安庆王府的地形我都已经查探好,你大哥进出都很警惕,可是我们肯定能收拾了他的。”
周旗旗心里才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不过,她不能否认这些江湖草莽用着很顺手,她只要哭一哭,或者装出受了委屈的样子,这些人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出去为自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