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满面落寞,思绪万千。
顿时,李谡自觉说错了话,讪笑道“那个祁姑娘,你别往心里去,家家有本难念经,权当我信口胡说”
“没有,你说的很在理,不过我爹已经着魔,天策军也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能够用钱买官”祁钰随口应道。
文人都想考取功名,实现心中抱负,武人亦是如此,武林人士纵然再强,能面对做官的诱惑不动如山,屈指可数。
权利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份诱惑,因为坐到那个位置,任何事,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有无数人抢破头替你办妥,这样的快意,岂不叫人趋之若鹜。
李谡有些无言以对,自扫门前雪,不知该如何安慰祁钰,一时之间,两人都心情倍感沉重。
天空骄阳似火,毒辣的火舌炙烤着大地,李谡背着祁钰虽不累,不过豆大汗珠似雨滴般从他双颊滑落。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翻过了山头,走进一片竹林中。
只见无数翠绿笔直的毛竹长满山间地头,似一片绿色汪洋,微风轻轻吹过,竹枝迎风招展,卷起那绿色的波浪,引得李谡驻足欣赏。
“咱们在此歇息片刻,再上路吧”李谡回首,朗声道。
“嗯”祁钰颌首轻点,乖巧从其背上滑下。
未及二人闲聊,竹林中响起密集马蹄声“咚咚咚”远处五匹好马电闪而至。
“驭…”
五人气势汹汹的翻身下马,为首恰是童义,身后四人各持兵器,望着李谡二人,全神戒备。
李谡展颜笑了笑,拱手道“童兄,不知前来有何贵干?莫不是请我吃饭?”
童义不语,看向祁钰,手持一枚青色令牌,震臂举于面前,沉声道“师妹,奉师父青龙令,速速跟我们回去吧”
李谡眼珠急转,瞥向身边祁钰,见她娇身一颤,秋瞳死死盯着令牌,贝齿紧咬绛唇,显然惧怕无比,蹙眉道“童兄,祁姑娘已满18岁,出门远游是她自由,祁英未免不近人情了吧?”
“住口!”一人大声喝道。
李谡顺声看去,出声那人阔口方脸,身形粗壮,手持一把大刀,面露狠戾,冷如锋刃的眼神审视他。
四目相对,李谡俨然不惧,怒目回瞪,戏虐道“哪来的野狗狂吠”
“你找死!”此人勃然大怒,举刀便是想冲出将面前李谡乱刀砍死。
不过,童义长臂一挥,将其拦下,也不言语,就这么盯着祁钰。
此四人正是金刀刘敬,其余三人分是,银钩童柏,铁剑常青,拳侠徐勇,加上腿王童义并称云顶五雄。
“哼,云顶派家事,外人滚开!”童柏凶狠叱道,脸上一道细长刀疤,狰狞无比。
“许兄,此乃门内之事,你不要多管闲事”童义威胁道,又疾步走到祁钰身边,抬手便是朝其纤手抓去。
“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小娘皮虽然娇憨顽皮,但心地不坏,若是我袖手旁观,恐怕她今生今世再难自由抉择,如提线木偶,被人摆弄”李谡急速思索,气凝于臂,抬手挡在了祁钰面前,沉声道“童兄,此事,我不能坐视不管,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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