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片的狼藉。
随即便是一下扑倒在被褥之上,埋头失声痛哭起来。
门外谢白脚步一顿,面色也是一滞,随即便再度抬脚离去了。
夜已黑,人已散。
翌日清晨。
天气很好,暖暖的朝阳透过卷起竹帘的窗户斜射进来,金黄色的透亮瞬间便暖洋了屋子。
付葭月正坐在桌前用着早膳,便只听得绿篱踏着欢快的步伐跑进屋中道:“公主,好消息啊!皇上今日给你和谢白赐婚了,日子便定在一个月后。如今四处皆是朝常宁宫祝贺送礼的人,可热闹了呢。”
付葭月轻笑一声:“却是连大徵之礼都是省下了吗?”
绿篱心下疑惑,皱眉道:“公主你说什么呢?前院此刻正是王嬷嬷在招待着,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看?”
付葭月并未抬眸,只淡淡道:“你先出去,也将众丫鬟都给带下去,我有些累了,想安静地待一会。”
绿篱嘟起唇,不解道:“公主你怎么啦?这是件高兴的事啊,怎么就闷闷不乐的呢?况你这才刚起来,却是要多走动一番才不容易疲乏的。”
“出去!”
“公主?”
“出去!”
声色渐冷,绿篱终是察觉到了付葭月的异常,却又不知道缘由,也不敢问,便耷拉着小脑袋出去了。
心绪扰动,付葭月再没胃口吃下去,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顺着走廊处走过一段距离,便是可在草丛处见到一株高大的海棠树。海棠树已是有十数年的年龄,是在付葭月五岁时于南疆引来的。现在正是枝叶繁茂,正值开满海棠花的季节,满树的粉红色娇嫩在绿叶的衬托下,带着清早露珠的透亮,莹莹生辉,显得十分美丽。
满地洒下的粉红花瓣,偶尔顺风飘落于不远处的走廊之上,洋洋洒洒间,看着心情也是不由得好上几分。
一阵风拂过,又是吹落了一地的芳华,却是随即于于树上滑落一片火红的绸缎,衣袂翩飞间被海棠花所包绕,就像是一只火红的蝴蝶,火红地飘舞。
乔羽书?
付葭月心下疑惑,待走上前看清了来人,方才开口道:“乔羽书?你怎么在这?”
乔羽书此刻正斜椅在树枝之上,以手撑头,面上与发上皆是留得几片花瓣,在缝隙之中洒下的金黄色光亮下闪着灼灼的光辉,衬得他姣好的面容愈加地明媚。
闻言,乔羽书缓缓抬眸,眸眼迷糊间,竟是仿若见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提着裙摆,正笑意盈盈地朝他跑来。
“葭月?”小声地喃喃着。
却是随即恍惚地闭了闭眼,待得再度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澄澈。一下掩去了眼中的惑色,只见他如往常般邪魅一笑,带着嘲弄的声音开口道:“我若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乖巧地呆在这皇宫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就等着两个月后欢欢喜喜地出嫁了?也任由我那座撒了一大把银子拍来的宅院发霉了?”
付葭月没心思同他拌口角,也便不太理会他的嘲讽,只如实道:“不是,我这不是被禁足了吗?我也在想着办法,你这不是来了吗?总归你武功好,不如便带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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