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高喜欢骂吹唢呐的,一个被人遗忘的骂人词汇。
\t“我伤了你吗?我只说了一句你们现在好了,当八仙不用抬棺材,还一个人有两百块钱得。这是假的?你这婊崽开口就伤人,这是旧社会的骂人方法,现在还允许你这样说我们?……”这人说着就要去打这骂人的人。
\t这时村长来了说:“你们都别吵了,谁也不要说谁不是。你们做八仙的,考虑到都是一些老人,就决定请一个三轮车,但还是一样用你们,早晨出柩抬到禾场上,把完酒又要抬到三轮车上,少不得人。
\t你们吹唢呐的也不要说什么,不是同样可以用放音机放悲调吗……”听村长的话,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t“你这婊崽,要是被你搅黄了这两百块钱……”老者笑着说。
\t是啊,一生当八仙,头一回碰到不用抬棺材,还得两百块钱,总还有一些小费,你要是说出眼热的话,怕东家变一下挂,这一生就没有碰到一件赶时髦的事了,非气死不可。老人心,童人心,有一个糖果就高呼:上帝万岁!
\t“开始把酒!”村长似乎是一声令下。
\t村长高见明朝阿飞微微一笑,说:“没有孝子!”
\t“我来!”阿飞让开一直抱着自己的阿兰说。
\t阿兰心里一阵酸楚,想在阿群脸上寻找出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阿群错误地判断走近阿兰说:“那我们就当阿飞的老婆,陪同他一起披麻戴孝!”
\t看阿飞在穿放在棺材上的白衣,腰上戴孝是麻布。阿群和阿兰她们也跟着上,如同一条船上的人,遇到风来浪打,各自都同心把船把住,因为翻了谁也逃不了生。
\t“一定要这样吗?”阿兰不解的问。
\t“死者为大,就像忏悔一样,没有人会逼着你说出一切,你想说多少就多少。我们不是在做戏吗,人生就是一出戏,既然开演了,既然上了这个台,我们就要顶好自己的角色。克服一下吧,你也已经不小了!”阿飞微笑地对阿兰说,并帮助她把丧服穿好。
\t阿兰哭了,阿群为她把泪水摸去。阿飞第一个把酒,把完酒起身来到阿兰和阿群身边说:“你们两个排在一起把……”
\t阿兰和阿群把完酒来到阿飞身边,手中都拿了一根柳树棒子,她们作为是死者的儿子和儿媳,柳树棒子上只是粘贴了白色纸条,带红色的是孙子孙女们拿的。
\t村长把阿飞当死者的儿子,这是阿飞自己戴的孝,比阿飞长一辈的人来把酒,村长就示意她们跪下,这叫回拜。
\t阿兰已经是哭得泪流满面了,跪下和起来都是由阿飞来提醒和帮助。
\t……
\t“高益飞在外面有好多女人,就来了两个。一个叫阿兰,一个叫阿群。个率个。”这是一桌女人专桌上的人说。
\t“还有一个在坐牢,一次碾死七个跳广场舞的老妈里,等益飞写小说赚钱去赎她。怕是要坐穿牢底……”又一个知情者说。
\t“这死个是温州人,早二三十年前跟父母来开温州发廊的,听说后来搞上了局长还是市长,就不想回到老家温州。后来被甩了,就开了一个出租屋。”
\t“为什么不回老家去死?”
\t“死不起,听说温州埋一个人要用一百多万!益飞是住在她的出租屋里,没有钱交房租,就当她的男小三。病得快要死的时候,益飞带她来看了埋她的地方。”
\t女人们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说着当下事和人。
\t阿飞带着阿兰和阿群来转上一圈,说:“请大家多多包含,我来敬大家一杯!”说完就一口喝下一杯了。
\t这是女人的世界,男人多是老弱病残者。
\t……
\t“阿飞,晚上是不是要闹材,就是让唢呐锣鼓热闹一下。如果是要的就要吧。”阿飞说,他想到曾经对死者说过,会根据地方的一方一俗办理。
\t“那就给一百块钱小费,让她们热市一下。”村长说。
\t乡下女人们挤满一屋,阿兰和阿群自然不感兴趣,阿飞坐在门口,这是村长说过,要他隔一些时间就打一次爆竹。
\t“你准备去哪里?”阿群和阿兰她们来到门外说话。
\t“还没有想好,这段时间好心烦。我怀疑我们这一步是否走错了,虽然阿飞人不错,但要真正达到一个人才,或者出名,是一件好难的事,行吗?”阿兰说。
\t“这段时间他根本就顾不上写小说,是我们几乎把他的时间折腾得够呛了。”阿群说。
\t“如果这是他写不出好小说的理由,那他这一生还能少得了这些我们给他带来的折腾?
\t我认为我们把驴子看成马了,他本来就是这样,你想让他跑出马的成绩,把他累死也是枉然。”阿兰说。
\t“等着吧,我们还年轻,再给他一段时间……”阿群说。
\t“问题是,我们就是要赶在还年轻时去捞一把,以一当十,当百当千当万。等到靠边站时,谁会给我们钱?”阿兰说。
\t“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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