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伙计害怕的口吃起来,“那、那……”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裴宁又扔了他,往后门逃去。等士兵们再次围拢,已不见她的踪影。
“都是饭桶!”吴县令怒拍桌案,“你等连个小贼都抓不到,叫本官如何面对父老乡亲!”
捕快们纷纷跪下求饶,称那贼人太厉害:“大人,恐是那西陇岭上的山匪下来作祟了。”
吴县令苦恼地皱起一张脸,转头对身穿盔甲的中年汉子轻声细语道:“林将军,您看现在城门已封,我们是搜城呢,还是……”
这番作态,林将军是不屑的。只是军中的神箭手也没拿下那女贼,他底气有些不足,只能由着他人演戏推卸责任。但是想到谢大人要求募集的银两数额,心头又抽痛起来,那王员外说好的银两竟然被偷了。他说:“后天的晚宴要紧,其他的暗中盯着吧,等宴会结束后再大肆搜捕,我不信她能翻得了城墙。”城外可是有大军驻扎的。
于是吴县令得了令,急匆匆离开衙门去安排宴会,嘴上还对他的师爷抱怨道:“还以为是多大的官,摆那架子。”
“您说的是,不就是定远将军吗,和您品阶一样,竟然也敢摆谱。”师爷立刻拍上马屁。
“无非手下有兵罢了,一群粗人。”吴县令憋了一肚子气,对中缉门来的三个人也抱怨起来,“那三个不过是京里来的,还自觉高人一等,说白了就是个捕快。”
“还以为多能耐呢,被个女贼打的落花流水。”师爷又补充道。
吴县令抖了抖脸颊上的小肉,神情不屑又担忧:“那个娃娃脸的,不会死吧?”
“死就死呗,不关我们事啊,大人。他们自己要去抓贼的,劝了也没听我的。”
“嗯……”这个嗯,音调都转了三下,吴县令才露出笑脸。
逃出升天的裴宁心不平,这种窝囊事定要回给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威远侯不就在十二年后被自己宰了么。金钱庄又跑不掉,等明年雪化了,叫人来搬银子!而那几只箭么,准头好力道足,射箭之人必定有所来头,这些天倒是可以打听打听。
裴宁绕到包子铺后院拿了老板他儿子的一身半旧不新的衣服,留了三钱银子。然后把头发盘了起来,梳一个书生髻。又用药粉把脸抹黄,眼袋和黑眼圈画上,再把唇线一勾,丰润适中的双唇便成薄薄两片。好一副埋头苦读的穷书生模样。她对自己的化妆技术有十足的信心,于是大模大样的在街上游走,还找了几个人问路,一个个的都没有怀疑她。
“徐兄,徐兄在不在?”裴宁操着一口破嗓子,声音低哑,和男声无异。她一边敲门一边喊,生怕里头的人听不见。
过路的街坊邻居斜目而视,都是好奇的模样。也有人心里打着主意,这年轻后生,模样瞧着不错,改明儿和徐举人打听打听此人前程如何。
这里是红河街区,原是贫民聚集地,有一天来了个大商人,买下了整片土地。现今是大变模样,房子建成一模一样的二层小楼,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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