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坏了。
虽然两年来,楚安辰百般折磨我,作践我,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可以残酷到连我当母亲的资格都要剥夺!
“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拼命地摇着头,想要逃,却被他狠狠攒住手腕,寸步难离。
我越是害怕越是痛苦,楚安辰就越高兴,弯起的唇梢早已将他复仇的快感彰显到淋漓尽致。
他一分分收紧力度,仿佛要把我手腕捏碎一样:“这可由不得你。”
“我是楚太太,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想要你楚家绝后么?!”
我无力的威胁起不到任何作用,楚安辰不屑地冷哼一声:“我楚安辰想要个孩子还不容易,非要借你的肚子?况且,你有什么资格怀我的孩子!”
他狠狠一拉,将我扯进他的怀里,环住我旧伤未愈的腰肢。
旁人眼里,大概还宛如一对恩爱夫妻。
“走吧,楚太太。”他戏谑地加重这三个字,然后将我推向手术室。
我不要!我心不停地颤抖,我好怕,更多的却是痛。
我知道楚安辰恨我,知道他娶我只是我为了报复我折磨我,知道我对他的爱在他眼里廉价而恶心,但我没想到,三年的丈夫可以如此残忍。
“不,不要,求你!”
我踉踉跄跄地摔下门上,转身紧紧拉住他的袖子,拼命地哀求,得到的只有他无情的置若罔闻。
眼看着手术室的门就要打开,我没有了理智,也顾不上尊严,重重一声,我跪在楚安辰面前。
又顿又麻的巨痛顺着膝盖席卷而上,我全然不顾,拉扯着楚安辰的裤脚,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猫,做着垂死的挣扎:“安辰,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打我骂我都好,别这样对我……什么我都愿意做,只要不要给我做绝孕,安辰,求你……”
两年了,无论他怎么折磨我羞辱我,我都没有跪下过。就算他顶着我的膝盖把我按在地上,我都不愿意跪在他面前。
而这一次,我如此虔诚,如此下作地摇尾乞怜。
楚安辰沉默了半晌,一把把我拽起来。
就在我以为到底逃不过这一劫的时候,楚安辰拉着我下了楼,冷冰冰道:“记住你说的话。”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你什么都愿意做。”
他暂时地放过了我,代价是要我在俞茉的遗像前跪整整一宿。
看着俞茉那张熟悉的面庞,我觉得羡慕又可笑。羡慕她在楚安辰心中的无与伦比,可笑为了给她报仇,楚安辰娶我回家,还要假装和我这个仇人相濡以沫。
大病未愈的身子,没过午夜十二点就摇摆起来。又坚持了一个多小时,我冷汗密布,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栽在地板上。
快丧失意识的时候,清晰的脚步声传来。如果被楚安辰发现我这副模样,必定又是更残忍的凌虐。我努力想撑起身子,却连离开地板都困难。
终于,楚安辰还是停在我面前。
他居高临下望着我,不等我说出解释或道歉的话,他蓦地蹲下,捞起我的身子。
“我知道错了,我这就跪好……”我颤着嗓子哀求,我好怕他要把我带回医院,再将我送回手术台。
没想到,楚安辰却打横抱着我的身子,向他的房间走去。
不是吧,他又要……?
这个下半身思考的混蛋,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不……今天不行……”在他炙热的怀中,我乏力地抵抗。
楚安辰不说话,任凭我的拳头不痛不痒地砸在他胸膛,直到将我轻轻落在床上,楚安辰转身出了房间。我知道,他不会大发善心在床上和我做的,最终他还是会把我扔在地上,狠狠践踏,狠狠蹂躏。
不多时,楚安辰回来了,却不是将我丢回地上。他拿毛巾包着冰块,压上我滚烫的额头。
“你真娇弱。”楚安辰不满道,完全忘记把我折腾这鬼样子的罪魁祸首是谁。
他起身,看了我一眼,冷冷留下一句“想把自己作践死也没那么容易”,甩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缓过来,楚安辰把衣服丢我身上:“起床,出门。”
“什么事啊……”我压着嗓,虚弱问道,也不敢表示反抗,顺从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楚安辰却甩给我一个晴天霹雳:“收尸。”
“什么……?”我一脸懵逼。
他大声重复:“收尸。”
“谁的?”
“你父亲。”他冷冷道,“早上监狱来电话,说他心脏病突发,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