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得到第二的名次,那第一的名次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吴义愣了一秒,急忙赔笑道:“这是自然,小弟如果能得到第二的名次也是杨哥赏光。”
听着杨冰和吴义的对话,除了蝎毒老人,其他的八名宗主的面上齐齐变色,昆仑派玉厉真人的面上更是多了一丝薄怒,他突然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太放纵杨冰了,虽然他在心底极是喜爱杨冰的天赋,但杨冰狂妄的话语让他这个做宗主的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坐在宗主们后面的弟子们听到杨冰口出狂言,表情也都精彩了起来,在座的十六强弟子,除了杨冰外还有十二人,这些人哪个不是宗门中的精英、翘楚?参加七宗大会也都是为了得到第一的荣耀,现在还没有比赛过呢,就有人口出这等狂言,他们哪个能够心甘?
边城看了看周围:张狂已经气得面色通红,他从杨冰开口的时候就一直忍耐着,眼见就要到爆发的边缘了;雷浩英俊的脸庞上面挂着些许不屑和厌恶,看着身边的杨冰就好像在看着一只苍蝇;而一向稳重,不拘小节的周仁此刻也是眉头紧皱,目光却直视着赛台上依旧躺在地上的玄石,显然是更担心玄石的安危……
边城伸出双手,将坐在自己身体左右想要站起身来的张狂和周仁强行按在座位上,而后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将目光放在了边城的身上,他们的心中,很期待有人能够代表他们去碰撞杨冰,即使他们不敢。
杨冰扬起头颅,一脸蔑视地望着身前边城的背影,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举动。
而边城,只是一步一步,走出了弟子席位,在九名宗主的目光注视下,踏上了中央赛台。
吴义依旧站在中央赛台上,脚边是躺在地上几乎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玄石。吴义冷眼看着一步步踏上赛台的边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有杨冰撑腰,宗主们又采取了观望的态势,谁也没有先说话。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站出来,那就是这个人活腻了。
于是他迈着方步挡在了边城的面前,看着面前这个身高与自己相仿的年轻男子,吴义失笑道:“这位兄台,看样子你也是十六强的一员,怎么连规矩都不知道?现在轮到你上台了吗?”
边城低垂着眉眼,没有人能够看到他面上的表情,他那长长的黑发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着,突然,边城抬起了头,脸上却多了一分阴冷,“我记得这场比赛已经结束了,该下台的,应该是你吧。”
吴义呵呵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感到胸腹间传来一股巨大的压迫力,宛如一柄重锤般突然砸到了他的腰间,之后,吴义整个人便被这股压迫力砸下了赛台。而一个小小的玉瓶也从吴义的衣怀中被甩了出来。
台下的精英弟子们包括九名宗主看到这一幕之后,瞳孔都是一缩,许多人对边城的认知也在这一瞬间完全改变。
边城呢?他就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就像赶走了一只苍蝇,就像踢走了挡在路上的一块石子。未见他如何动作,他的手,就出现在了玉瓶的下方,稳稳地接住了这只玉瓶。
原来边城在座位上的时候,便用轮回眼看透了吴义身上携带的所有东西,边城可以断定,这只玉瓶里,一定是藤毒的解药。
于是边城蹲下身来,扶起玄石的上身,将手中玉瓶的瓶塞打开,而后小心地将玉瓶中的液体送进玄石的口中。
玄石在依稀中只觉得有人往他的口中送进了一股清凉的液体,而这股液体迅速地转化进入身体的各处肌肉,缓解着身体的不适。玄石动了动嘴唇,想说句感谢的话,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边城见玄石的面色有些许舒缓,知道这药是没差了,轻轻地将玄石放在地上,边城朗声道:“各位宗主、各位师兄弟,师姐妹,我是东紫阁弟子边城。吴义在比赛之后,以卑劣手段获胜的情况下,不解救被他用毒伤害的对手,而是在赛台上夸夸其谈,这种做法严重伤害了七宗大会的神圣和尊严。玄石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躺在赛台上没人管,所以,我站上来了。”
“哈哈哈哈,弱者,就活该被打败,就算他今天死在这个台上,又能如何?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杨冰哈哈大笑,“吴义胜了便是胜了,就算是卑劣手段,他也是最终的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