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爹的眼里,只有皇家的男子才算好的吗?”她顿住脚步,“我此生不慕荣华,惟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二皇子再好,即便将来能荣登九五,我为皇后。可是后宫佳丽三千,我除了日日等着夫君分我一些
宠爱,还能做什么?”
她半侧过身子,眼角微挑,那种淡然从容的神情,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
“爹觉得一颗心,可以掰碎了分给多少人?让像爹这样吗?我做不到。”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我要的是相濡以沫,可以生死相许之人。爹若是真的爱过我娘,就该明白我娘当初所期待过的东西。”
上官凤不语,只是僵冷的坐了下去。
外头下着雨,上官靖羽走出书房,痴痴的站在回廊下良久没有回过神。
雨,下了一夜。
上官靖羽一个人痴痴的临窗而坐,坐了整整一夜。
芙蕖和素颜自然不会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自打上官靖羽跌落荷池醒来后,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奇怪的状态。
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先前的落泪,不过演戏。而笑……即便嫣然轻笑,也总是带着伤,从未真的开心。
现在,她总爱一个人静静坐着,安静得让人害怕。
“从前的小姐,会大哭大笑,大悲大喜,从未像现在这样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如今,竟一坐就是一夜。”芙蕖担忧的站在回廊尽处,望着临窗而坐,神情淡漠的上官靖羽。上官靖羽脸上的红肿已经褪去,若不挨一巴掌,如何能平息上官凤心中的愤怒。身为女儿,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上官凤做事,记仇不记恩。即便有芙蕖救她在先,但若不让上官心感凤愧疚,他必定不会
放过芙蕖。
用一巴掌,换芙蕖一条活路,也算值得。
只是她,什么都不会对芙蕖说。
素颜轻叹,“心里的事太多,又不知如何说起,所以连她自己都找不到方向。长此下去,她会自己憋死自己。早晚……要出事!”
芙蕖惊恐的盯着素颜,“小姐会想不开吗?”
到底是因为什么,小姐才会变成这样?因为赐婚?还是因为上次被劫,受了惊吓?抑或是……昨夜相爷说了什么?
芙蕖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那就很难说了。”素颜摇头,“有的人,看上去光鲜亮丽,内心千疮百孔。人心总有坎,就看你过不过得了自己这一关。过了,从此坦途无量。过不了……有人想不开走了绝路,有人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望着上官靖羽迟滞的神色,“她心里,怕是有个死结,很难过得了。”
“那该如何是好?”芙蕖惊问。
“我认识国寺里的一衍大师,不若试试?”素颜蹙眉。
芙蕖想了想,终归还是点了头。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
可是她的岸,又在哪里?
东都城内已经戒严,四下搜捕刺客的行踪。上官凤成日不在府里,无人敢拦上官靖羽的进出。她只管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出去,说是去国寺敬香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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