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平南长公主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看向殿外,刚才进来的宫人径直找她皇兄汇报事情,皇兄听完面色微变,低声嘱咐了一句便起身离殿,只抛给她一句照看好诸国使臣的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人不知他的性情,身为他的嫡妹,秦兮儿很清楚,若无大事,她兄长不会这样焦急离去。可是她招来那宫人询问,那宫人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摇头,看样子是不打算说。
无奈之下,她只得暂时与殿内诸使臣周旋,并忍耐着轩辕瑜的示好,和南宫明阴郁的目光。
瑾亲王夏侯云泽端着手中的酒樽,看着高座上的秦兮儿,心中道,都言平南长公主美若天仙,看来也不过如此。
正想着,邻坐的越文宇侧了侧身子,凑近道:“瑾亲王一直看着长公主殿下,不怕被谢丞相看到不高兴?”
夏侯云泽回眸看了眼越文宇,浅笑道:“瞧阁下说的,本王只是在看她头上的血鲛珠,似乎产自酉澜国。”
越文宇的脸色微僵,随即又笑道:“瑾亲王好眼力,最好的血鲛珠向来产自酉澜,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用的自然是我国的血鲛。”
越文宇本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没想到夏侯云泽开口就说这样的话,心中也极其不爽。
原来周边列国每年都要向大凰朝进贡,今年自然是向大商朝进贡,而秦兮儿与德阳头上的血鲛珠都出自酉澜国,他们每年产出的血鲛,都要挑出最好的进贡,这也是小国向大国臣服所表达的一种虔诚。
只是此时被夏侯云泽用这种方式说出来,倒有几分辱没酉澜的意思,自然令越文宇心中暗怒。
南楚太子乌余在旁边看得分明,见越文宇脸色不郁,不由笑道:“瑾亲王多看两眼大商的公主也是应该的,这位公主殿下可是生得极美。呵呵,轩辕瑜这小子倒是有福气,只不过……”
乌余没有说完,但那脸上的笑意似乎带着几分不言自明的意思。
越文宇笑了笑,没有答腔,乌余是南楚太子,那个充满血腥的国度令大多数人都忌讳,何况此时他还打算主动挑衅。
夏侯云泽则没有什么顾忌,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云潜的大皇子,娶的却是谢文宗的女儿谢玉清,而他乌余身为堂堂南楚太子,却只得了右相蒋勋的孙女,无形中云潜国隐压了南楚一头,想必乌余心中不爽。
他性子向来争强好胜,且因容颜俊美,极受宠信,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因此对于乌余的挑衅,他不会如越文宇那样退避。
“长公主殿下自是生的极美,不过这与太子余您无关吧?”夏侯云泽淡淡的饮啜着樽中酒水,慢条斯理的道。
乌余哈哈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水,淡淡地道:“是啊,与本太子无关,所以,与瑾亲王也无关。您这样盯着长公主看,知道的是在看那出自酉澜的血鲛珠,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倾心长公主殿下呢!”
标题打错了,是男人间的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