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有另一个地方,在哪里江水平缓,只要数十只小船,便可以渡过长江,到时候将军神不知鬼不觉,领兵来到了广陵城下,我便打开南门,放将军入内,到时候必定可以围杀章邯,为我血仇!”
“长江之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项梁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章邯重用召平,那岂不是能直接领着大军渡过长江,南下偷袭自己了?
“实不相瞒,我本来是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章邯的,但是章邯想要建立威信,竟然拿我出刀,不问青红皂白,我气愤不过,故此前来投靠将军!”召平面色不改的说道,他相信,若是之前项梁对自己说的话还有疑惑的话,那么现在,项梁必定是相信了。
“甚好!”项梁抚掌道:“这样如何,我先派遣一员大将随你一同前往,助你成事,等到两日后夜晚三更,你在南门放火,我看到火光,便领兵杀来!到时候必定可以擒杀章邯,成就大事!”
召平拱手道:“多谢将军信任,只要能报了这大仇,我必定以将军马首是瞻!”
“召将军客气了!”项梁含笑道,转头喝道:“来人,去丹徒水军大营传许褚来我军中!”
“诺!”立刻便有士兵前去传领,项梁请来军医,为召平屁股上再次上了一次药,召平则是感动不已。
半个时候之后,一员赤膊大将跟随传令兵前来,进来营帐之中,便向着项梁叩首道:“末将许褚,拜见上将军!”
项梁含笑道:“许褚你可知道此是何人?”
许褚抬头一看,认出了召平,便道:“此人不是张楚军将领召平,为何会在我军大营之中?”
之前项羽领兵北上,许褚自然在两军阵前见过召平,只不过召平见得项羽军勇猛,基本上项羽麾下的猛将都还没有纵马上前叫骂,召平就已经领着兵马遁走了。
“哈哈!”项梁大笑道:“眼下召平将军原以为我军打开城门,引接我军如广陵城斩杀章邯,但是召平将军人单势孤,故而本将派遣你帮助召平将军成事!”
“上将军有所差遣,仲康(许褚,字仲康)怎敢推辞?”许褚连忙拱手道。
“事不宜迟,现在还请召平将军与仲康你们两人上路,一路上多多小心!”项梁继而面色一肃道。
“诺!”许褚和召平两人拱手道,便出了大营,领着一对骑兵狂奔了两个时辰,来到了召平藏匿小船的地方。召平指挥着骑兵下马,将小船重新拖到了水中,对着众多骑兵道:“尔等可要记好了这一条小路,切记!”
一干骑兵连忙高声道:“将军放心,我等已经记住了!”
许褚看着召平拖着战马上了小船,连忙将自己的战马也拖上了小船,也幸好和小船足够宽,上边站了两匹战马之后,已经很挤。
召平苦笑道:“有劳将军划船了!”
许褚闻言,嘿嘿一笑,也知道召平的屁股被章邯打开了花,便摇动起来船桨,接着傍晚时候的微风飞快的来到了长江对岸。
两人将小船藏好了之后,方才骑上战马,准备回到广陵城之中。
召平忽然道:“将军身披楚军的战甲,多半有些不便,还请将军卸甲。”
“这倒是我粗心了!”许褚哈哈一笑,便在战马之上,将自己的战甲卸了下来,然后包裹了起来,便挂在了战马背上。
不过多时,天已经黑了,许褚担忧道:“现在天已经黑了,相比那城门已经关闭,且不知道召平将军可有什么办法叫开城门?”
召平信心满满道:“那南门的守城官,乃是我的同乡,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冒险来这里了。”
足足深更半夜的时候,召平和许褚两人方才纵马来到了南门。
“我是召平!叫你们邓起将军起来开门!”
城楼上的士兵点着火把一看,认出了召平,高声道:“召平将军休要急躁,我这边去禀告邓将军!”
数个呼吸之后,一员睡意朦胧的大汉来到了城楼上,直接命人放下吊桥,引接召平和许褚入城。
“老哥啊,我都听说了,你被章邯这老小子欺负惨了。”邓起也不急着回去睡觉,而是和召平来到了召平家中饮酒。
召平气恼道:“章邯欺我,我必定报复之!”说着便指了指许褚:“邓老弟,我不瞒你,这一位便是楚军之中的许将军!我现在已经和项梁将军定下约定,两天后夜半三更的时候,便在城楼上点燃一把火,打开城门迎接项梁军入城!”
原本还打着哈气的邓起顿时吓得睡意全无,转头一看许褚,只见得许褚已经将手放在了腰上的利剑上,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只怕立刻就要血溅五步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