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朔月一顿,随即目光灼灼的看向苏染,似是想将她看透。
苏染垂着眼眸,她只想给他说些话安慰他,让他不要活在痛苦当中,可若是朔月从这些话中听出端倪,从而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便真是多嘴了。
苏染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巴子,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多嘴啊。
而就在苏染七上八下的时候,朔月的嘴角却在一瞬勾起,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苏染低着头局促不已,却在下一刻,一只大掌覆在自己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随后一个沧桑却异常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了,以后也不会再勉强染儿了。”说罢轻柔一笑,飞身掠过屋顶,翩然而去。
苏染松了口气,方才朔月的那个眼神真的太可怕了,似是看穿了她的肉体,直视着她的灵魂一般。
是夜,苏染躺在床榻上看着床底的纱幔,虽然今日在与朔月吃饭的时候装得很镇定的样子,可苏染心却已经乱了。
当听到朔月说,抱着白月儿出囚笼的时候,苏染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只压得她险些窒息了。
她相信墨渊不会背叛自己,可为何是个人都猜得到的事情墨渊却猜不到,反而选择去相信白月儿,白氏的毒药怎么能让一个丫鬟给拿了去,这摆明了嫁祸吗,可这谁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为何墨渊却选择了相信?
莫名的想起了墨渊曾经说过的话,她是他儿时的玩伴,是他的救命恩人,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跟我回青丘国,我去找白氏要解药。”
这是墨渊对她说过的话,现在想来,有些可笑,明明知道下毒的人是白月儿却掩耳盗铃的选择去相信她,于是便自欺欺人的来欺骗我,让我与你一起回青丘国要所谓的解药。
苏染越想心中越是窝火,只起身坐了起来,看向摇曳着的烛火,“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不是我苏染的!无冤无仇的给我下毒毁容,就这么算了?我苏染可没那么好说话!”
“明日,便去会会她。”苏染咬牙说道。
天一亮苏染便穿戴整齐,带上白夜玉筝,出了门,临走前,还将在树上晒太阳的黑曼巴蛇扯了下来,揣在布包里。
今日白狼还没回来,想来还是在和青茹公主他们‘玩’呢,苏染索性将大虎带上做交通工具。
骑着大虎在街上一路狂奔,大街上的人无不避而远之,这可是老虎啊,可是会吃人的啊,谁不怕。
白夜和玉筝都是会武功的,所以不需要用什么交通工具,那轻功跟着苏染的大虎绰绰有余。
不多时,苏染在一座院落前停住,这座院落没有匾额,门口也没有护卫,看起格外的安静,这便是墨渊在云溪城的临时别院。
墨渊外出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所以现在这座在宅子里住着的便只有那个叫白月儿的女人。
事先说明,苏染可不是上门欺负她啊,她是来要解药的,当然,如果不给解药,她苏染也并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