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放狠狠推至一旁,自己生生受了空山道人一掌。
胸腔一阵热痛,展黎摇摇晃晃的朝着地面倒去了,眼前一黑,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她看到了自云层之中飞身而下的手持七彩.金莲的男子。
花暖放回过身来,看到了为自己挡了一掌后倒在地上的展黎,心痛如割。
“娘子!!”
随即心头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将所有的恨全部转化成了法术,猩红着双眼便要朝着空山道人挥去,却被一道银光挡去了他的攻击。
“且饶他一命吧!”
银光过后,天神从天而降,脚踏雪白柔软的绵云,手持七彩莲蓬,头带金冠,腰系金丝带,浑身充斥着神的神韵,顷刻间便落下了。
“天神大人!”
灵奎子还是有些见识的,昔年他曾受伤昏迷,也曾得幸被天神所救,看在他心善的份上授予其医术,当然,灵奎子对医术造诣也是颇深的,所以才会有今日的灵神医的本事,这名字可不仅仅只是叫叫那么简单的,那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
此时再次见到提点自己的天神,自然是恭敬之至的。
在众人面前,花暖放见到来人也不得不单膝下跪行礼了。
看着跪了一地的众妖,喻尤却并不在意,只是盯着地上躺倒的女子,缓缓自绵云上走下来,三两步来到女子身前,检查了下伤势。
蹙了蹙眉,一脸的心疼。
再抬起头时目光有一丝的憎恶的望向了空山道人,但却还是放低了语气道:
“空山道人,长箫已断,身为南牟族遗孤,不潜心修炼正道,不分善恶,不辩是非,滥杀无辜,实属可恶,然念其祖先南牟一派助上苍辅真龙为天子有功,特赦去死罪,但活罪难免,废去一身修为,收回当初赐予南牟族的仙家法宝银塑针。以此惩戒。” 那空山老道倒是老实,自从天神出现便一直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装孙子,这处罚的结果可是把花暖放和灵奎子一家气得不轻。
“天神大人,这处罚是否过于轻了些?”花暖放蹙眉问道。
“是啊!天神大人,我妻儿死的死伤的伤,难道还不足以让这道士以命相抵吗?”灵奎子一脸不甘道。
天神也有些犹豫,只是,这是天意,南牟族不该就此灭族,空山道人是这世上唯一的南牟族后人,即便他再如何十恶不赦,也不能就此断了南牟族的香火。
“天意如此,本天神也无力左右,若尔等心有不满,他日定会有天意报偿,此事已了,本天神要回天宫复命去了。”
从小花阳手上收回了银塑针后,天神再次踏上绵云消失了。
“天神大人!大人!”
灵奎子一脸不甘的望着绝尘而去的天神,无比痛心,一口浓浓的黑血自口鼻窜出,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随即便听得那空山道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修为尽散,消散于空气中,折腾了没几下便晕厥了。
“灵叔叔!灵叔叔!”花阳几个跳跃跪在灵奎子身边,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身子。
“父亲!”
余下的三个灵奎子的儿子也都急忙跑了上来。
花暖放则是拖着一身的伤三两步到了展黎身边,将其轻柔的抱起了。
这一变故,着实令人意外。
灵奎子一家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灵墟山需要重新建设,三公子和九公子已经去主持大局了,而灵奎子因急火攻心,大公子竟是怎么救治都救不好了。
“大哥哥,怎么办啊?呜呜~~”花阳满脸泪花的哭道。
“别哭,别哭,会有办法的!”
看着这个自己倾心许久的小丫头,大公子的心都要被她哭的化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该怎么救你,灵叔叔,你告诉我!”
小花阳一边推着灵奎子的手臂,一边落泪。
“别这样!”
就在二人束手无策时,花阳忽然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对!父王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去找父王!”
语毕便抬腿朝着殿外跑去。
推开房门,花暖放正此刻正帮着展黎渡气,满面的汗珠。
“父……父王……”
小花阳愣了片刻,最终还是老实的站在了一边,直到花暖放运功完成后小心的将展黎放下仰躺。
“花阳?有事?”
“父王!”花阳闻言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父王,我求求你,帮我救救灵叔叔吧!”
“灵奎子?”
“嗯嗯,灵叔叔如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父王,花阳求求你,救救他吧!”
看着自家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花暖放多少还是有些动容的,只是,如今展黎的伤随时可能复发,而自己之前的伤也还没完全痊愈,若此时去救灵奎子……
不过想想灵奎子也对自己一家有恩,即便是赔上性命救他也不为过。
一想到此,花暖放便起身打算同小花阳一同前去,可刚要起身,展黎却忽然猛咳了起来,面色惨白如纸。
花暖放急忙回头查看,“哎!看来这一掌应该是带着毒的,且你母后之前就中了那魅邪妖君的瘴毒,尚未痊愈,这……旧伤复发,可怎么是好啊?”
花暖放亦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