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蟾就不翼而飞了,多少人心中都有了猜想,但没人敢说出来,眼神七七八八的都朝云洛情看来。
云月乔越加不安,她担心的事情始终还是发生了。
“落丫头,可有此事?”老皇帝望着云洛情问道。
“嗯,的确有这样一件事情,当时还有不少小姐,宫人在场。”云洛情点点头。
云月乔越加担心的看了看云洛情,凤月说起这件事情,很明显是冲着情姐姐来的,否则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她不说是别人,偏偏提了情姐姐。
老皇帝眯细着双眼,怎么也看不清云洛情,她回答的如此干脆,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坦然而又直接。只是现在的云洛情,他不会再用曾经的眼神去看她,用曾经的心思去想她。周身的气质与那张脸,让他恍然觉得是夏侯锦回来了,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要问的话。
皇后见此,大概也猜想到了皇上心中所想,心中很是不舒服,刚要开口叫老皇帝,她身边的老嬷嬷忙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尽管十几年过去了,很多人和事都已经改变,唯独不变的,是老皇帝心中仍旧藏着那个人,如若不然,皇宫里最绚烂的一片梨园,也不会成为宫中的禁地,每年的二月初十,老皇帝总会独身在梨园中呆上整整一日,因为二月初十是那个人的生忌。
皇后黯然的收回手,心中虽然极其不舒服,却仍是不敢再多言。
多人皆是发觉了老皇帝的失神,但谁都不敢先开口打扰,有人在疑惑,有人在猜想,也有人事不关己。
云王爷看了一眼云洛情,也低下了头,垂眸。
十八年前,点苍大陆尚还是六国对立的局面,东爵是点苍大陆最强盛的国家,就在万国朝拜之际,当时的北冥,西楚,南岳,夜秦,北漠五国,共同邀尽天下名儒于东爵金銮殿上论礼。
这是一场空前的礼仪论辩,两场论辩下来,东爵皆是以输告场,若最后一场仍旧输的话,东爵的脸面,国体,皆会受辱。
就在第三场论辩的关键时刻,一身雪白华锦轻纱的女子踏殿而来。
在众人都以为以必输为结局的时候,女子一番激辩,将五国儒学大家联盟逐个击破,大获全胜。
那一场论礼儒战之后,她一战成名,成为了整个点苍大陆闻名的才女。
她便是夏侯锦,他的王妃。
云洛情方才的沉定,傲人的气质,宛如就是当年的夏侯锦。
难怪老皇帝会突然变脸色。
云王爷轻轻闭上双眼,将眼中的哀思伤痛尽数藏在眼睑之下。
曾幻想过无数次,若锦儿还在,如今的云王府该会有多鼎盛,谁还会有胆子对付云王府?
千秋殿这时候一片安静,偶尔能听见有几个朝臣在议论猜测,但着实听不太清楚。以老皇帝的聪明,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可能听不出言外之音。
她今晚已经败了一次,而且还是在云洛情一句话也没说的基础上,就被楚玄痕轻易击败的,她绝不可能吃亏第二次。
“皇上,皇上……”
“……嗯?”老皇帝半晌反应过来,迅速回魂,似乎对方才的走神感到一丝尴尬,微微皱了一下眉:“朕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我在御花园与云小姐争吵,之后我随身的玉蟾便不见了。”凤月道。
老皇帝听此,眼神看向云洛情:“落丫头,你的性子朕最是清楚,你老实的告诉朕,你到底有没有……”
“皇上能问出这样的话来,证明皇上一点还不够了解臣女。”老皇帝后面的话刚到嗓子眼,被云洛情猛然打断,但听她继续道:“我云洛情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是我却从来不会敢做不敢当。”
云洛情再看向凤月:“凤月小姐,请问你那块玉蟾是什么材质做的?”
“上好的羊脂白玉。”凤月答。
云洛情冷冷一声笑,走过去便执起青宁的手来,但见青宁手腕上带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色手镯,识货之人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我丫鬟手上的玉镯,是绿松石所做,即便历经千年,色泽依旧绚烂不改,堪称奇珍。倘若我当真有心要报复你,直接让隐卫将你打一顿,既能让你丢脸,也能解气,岂不更好?”
楚玄痕噗嗤一声笑出来,继而继续忍住,楚君临和楚非寒也同时弯了弯唇角。
楚玄痕摇头,对着凤月很是叹了口气。跟小丫头斗,最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小丫头的这番话,话中之意便是在说她那块玉蟾太廉价了,还吸引不了她的报复之心。
凤月也是极其聪明的人,发觉现场有几个人在偷笑便觉得不对,细细一琢磨,立刻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就要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