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犹豫不决。太后这一出为难的选择,让李天照霎时失去了往日的诀断。他也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太后梁氏看着李天照此时一副为难的样子,幽幽地叹出了一口长气之后说道。“哎,既然皇儿现在这么难以诀断,那母后就不强人所难了。随他去吧,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失意的慌凉如旁敲侧击一样直打着李天照滴血的心,他把五个手指紧捏一团,往亭台楼櫊上重重一击。说道,“不,母后,孩儿这就派人去知会大将军府,让将军府速速做好迎接大后的准备。”
太后梁氏亦是愕然惊悚,困惑不解。她也揣度不到国主李天照这时的快速反应,一时之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霎时,她的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精神的亮光。
京城, 大将军府内。
李秋生百无聊赖地呆立在一棵苍老的古树之下,四处环顾了一眼,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像一个落单的孤雁一样似乎完全没有了去留的方向。他的心中又莫名想起了贼婆娘狄金燕离京前的点点滴滴,回忆起来竟然也有那么一串长长的影像片段。
哎,打自贼婆娘她人一走,金刀客又受命去了李大帅的司隶校尉营,董老爷子更是像消失得没有了踪影一样,前前后后再无半点音信。整个将军府就只剩下他李秋生一个外人在此挨人受苦,孤单的寂寞之感倍然增生。
李秋生无聊得实在有些慌乱了,他随手捡起脚底下的一颗小石子,瞄了瞄一只盘旋在古树之上叽叽喳喳乱叫的乌邪,随手就猛力投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在叫,就只听得古树背后走出一个将军府的老管家来,连声招手叫道。“李公子,大将军前厅有请,请你快快过去。”
“大将军有请?”李秋生抬头反问道,目光顿时望向古树下的老者,半是狐疑的心还是激不起他此时的半分兴趣。
“嗯哟,李公子,你就快跟老奴走吧。前厅去见大将军,迟了只怕误了公子的事呢?”那老管家又是语重心肠的啰叨道,一副要走过来拉起李秋生就得往前厅走的样子。
李秋生拗执不过那老管家一时的固执,只得衰叹一声,撇撇嘴没好气的跟在了老管宾家的背后,屁巅屁巅的大摇大摆往大将军府的前厅走去。
二人从后院一前一后走来, 刚要踏入大将军府的前厅之际,就听得厅中的李亮光亮出一副兴高彩烈的样子来说道。“梁老太夫人啊,你要来我的将军府小住几日不是不可。只是将军府军务繁忙,李某一人又是分身无术怕是招待不周呐。到那时漫待了梁老夫人,你叫我李某如何是好啊?”说罢,又连连长叹了几声,兀自在厅中走来踱去,似是一副很憔急无奈的样子。
一时又听得那被称为梁老夫人的长笑一声才说道,“大将军啊,你也别烦心了。老身不就是来将军府小住几日吗?用不着大将军你这么为难的。老身在此有言在先,就此和将军府定下‘三不准’之约。一不准将军府大张旗鼓张灯结彩迎接老身,一切只按大将军府平日上下称呼招待就好;二不准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员叨囔此事,若有饶嘴嚼舌之人必加以严惩;三不准外人相扰,老身只作将军府平常之人,不须派人特别照护。”
这梁老夫人‘三不准’之约一言既出,自然是一锤定音了。可是这‘三不准’之约却让将军府的李大帅一时惊得张大了圆形的嘴,木偶一般立在了大厅之中,眼睛瞪得如铜锣一般大小。李大帅此时沙哑的嘴巴,更是吐露不出一只片言半字之语来。
李秋生这小子还想定下身来静听下去,但是那将军府的老管家已然踏入厅中凛道。“李大帅,李秋生李公子已然带到,请李大帅示下。”
李亮光在刚才的惊悚之中猛然醒悟过来,抬头盯了一眼自己跟前的这个老管家,忽然快速的回复道。“哪快请李公子出来,好见过将军府的客人。”
那老者应了一声,立即转身而去,瞬间就带着李秋生从后廓走了出来。接着又回身把李秋生的身子往众人面前一推,才作礼退了下去。
那一直端座在大厅当中的梁老夫人,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循声问道。
“李大将军,这个少年就是你口子所说的‘李秋生’吗?”
“正是!”大将军李亮光正声答道。
霎时,大厅之中陷入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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