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道歉。我一时推托不过就来了,你看这一来二去的,就深更半夜色了。雷老爷,我这深夜相扰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孙从德最近还是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也把一腔的委屈说了个干净。
雷虎自然知道孙从德这闪镌其辞的原因,所以当孙从德把话从头到尾说了一个遍之后,就立即打住孙从德的话语说道。“孙将军,咱们不谈这个娘儿们的事。来,进入我雷府的只管是客,咱们今夜得不醉不归。”
“好”孙从德快声答道,操起手中的酒杯就和雷虎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狄金燕在房顶之上听得身心具累,觉得再偷听下去也不见得听出有什么意义的消息。
正想收势遁去,只听得孙从德从酒杯里含糊的说道。“雷老爷,你今天可看见朝廷以布通揖李秋生画影图形的通告?现在贴得满大街都是。说不准若是在咱们桃花镇擒得此厮,咱们这一辈子的吃喝拉撤就不愁了,升官以财也是指日可待。”
雷虎先是一惊,马上又惹无其事的说道。“孙将军见笑了,我雷虎目昏舌短,那里知道什么李秋生的事情呢?退一万步来说,就是我雷虎遇上这样的好事了,也是不敢凯俞这些非份之想的,毕竟那不是我雷虎所要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孙将军,咱们还是喝酒的好,不谈这个的事。”
孙从德好像自讨没趣一样,挠挠以髻回道,“也是啊,这又不是天上掉陷饼,雷老爷这么仗义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些下三烂的事呢,看来还是我孙某人多心了。”
雷虎又一把压着孙从德的手说道,“孙将军,来,咱们此时只管喝酒,喝酒。其他诸事少谈,少谈。”
狄金燕听到此处又想遁去,那知脚下一松,一片瓦砾随即从屋顶之上坠了下来,‘砰’的一声全碎在了地上。
雷虎和孙从德即时从厅内向外大喝一声,“谁?藏在屋顶之上,给我下来。”
说罢,二人从大厅内直冲了出来,只见一个黑影如同晚上飞翔的蝙蝠,直往外院飞身射去,片刻之间便消息得无影无踪。
外面守护的大汉和兵卒,也是茫然一惊,齐齐向屋顶之上望去。只见狄金燕已是失了搜寻的踪影,无迹可寻。
众人自是一片无奈,挑灯点火在雷府之中随便搜查了一下。见一无所获,皆以为是风或者夜猫无意抖落了瓦片,令各人惶恐一翻,就纷纷离去。
等雷府又恢复了平静,一切都在漫长的黑夜中沉睡。
狄金燕再次悄悄的飞身跃入了雷府大院,七拐八挪,寻得了李秋生的卧房。又轻轻翻窗而入,只见李秋生已如一个四脚朝天的王八,和衣横睡在了暖和的棉床之上,有点罕声如雷的感觉。狄金燕蹑手蹑脚起走过去,轻轻推了推熟睡中的李秋生。
李秋生翻然醒来,一骨碌爬将起来带着蒙胧的睡眼急急地问道。“贼婆娘,外面怎么样了?雷虎是不是把我和董老爷子卖了。你快说呀?别等急死人了。”
狄金燕双手一摆,乐呵呵地说道。“小子,外面没有你所担心的那样。雷虎现在看来倒还是有几分英雄气慨的样子的,不过以后就难说。还好刚才你小子没有犯傻,要不大错就铸成了。”
谁知李秋生一听罢狄金燕这一翻的说话,当即就嘲笑道。“董老爷子就说吗?他的兄弟是不会出卖咱们爷俩的。倒是你这个贼婆娘,乌鸦嘴,一进雷府的大门就说人家的坏话,好像唯恐天下不大乱一样。我真服了你了,一肚子的坏水,尽糊弄人。”
李秋生的话语一落,狄金燕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瀑吼道。“嗯,我是一肚子坏水。那你又是什么?还不是一个逃命天涯亡命之徒,也不见得你小子好到期那里去。”
李秋生一时语塞,脸红红的说道。“贼婆娘,你给我滚,以后少来在我面前出现。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好”狄金燕霎时负气地答道,两条委屈的泪水顿从两边的脸颊顺流而下。但是,她还是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悠悠的说道,“等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的好了。现在我说什么都是无法证明我所说的是真的,只有事实胜于一切雄辩。”说毕,狄金燕头也不回地飞身而走,房内又灰复了最初的平静与安宁。
李秋生好像毫无睡意地呆在了当中,一动不动。